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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貴妃和殷明鸞隨意說了會兒話,長日消磨得飛快,到了晚上用膳的時候,殷明鸞留她,鄭貴妃卻一直請辭。
殷明鸞回想了一下今天鄭貴妃突如其來的拜訪,和她談了許多東西,但是細細想來,只有林大公子那一件事最為要緊。
簡直讓人誤以為她是特意來說這件事兒的。
殷明鸞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到了,早些時候她問過殷衢,是否她的心上人是鄭貴妃。
好巧不巧,接著鄭貴妃就來了,說了自己不能與外人道的往事,然後告訴殷明鸞,殷衢對她鄭貴妃沒有興趣。
殷明鸞想到這一點後,連筷子都要拿不穩了。
這是皇兄的示意嗎?
晚飯過後,殷衢過來了。
一進門,他就靠在榻上坐了,眼神似乎有剋制,又隱約有深意:「你放心。」
殷明鸞的臉上一瞬間飛上了紅霞,她本來是和殷衢坐在同一張羅漢床上的,這時候走了下來,背對著殷衢,說道:「這不關我的事。」
殷衢說道:「明鸞,轉過身來。」
殷明鸞裝作聽不見。
殷衢再次說道:「明鸞。」
皇兄積威,殷明鸞不敢不聽從命令,有些慫慫地轉過身來。
殷衢手指上掛著什麼東西,在指頭上繞了兩圈,然後向殷明鸞一拋。殷明鸞接著了,看見是一塊白玉佩。
正是她落在許紹良手上的那塊白玉佩。
殷衢說道:「朕說了,你放心,這件事朕會為你辦妥的。」
殷明鸞大喘一口氣,然後輕鬆笑道:「原來是這件事……我對皇兄自然是沒有不放心的。」
殷衢眼中有幽幽的火簇,他說道:「不光是這件事,其他事情亦是如此。」
殷明鸞沒有聽出殷衢的言外之意,只說:「是,皇兄!」
殷衢看著殷明鸞一派天真的模樣,煩躁地轉了轉手上的羊脂玉扳指。
她什麼都不知道。
「皇兄」這二字,成了他們的牽連,亦成了他們的枷鎖。
殷明鸞瑩白的肌膚在燭火下幾乎發著光,她挽著略微鬆垮的髮髻,殷衢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觸碰,想要掠奪的慾望。
但他是「皇兄」,不能有絲毫逾越。
殷明鸞將玉佩收到懷裡,抬眼看見了殷衢眸中搖曳的光,她略微歪了頭,問道:「皇兄?」
殷衢別開了眼,說道:「那日你在宮外,是怎麼稱呼朕的?」
殷明鸞張了張嘴,聲音如同蚊蚋,她低下了頭,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阿儺哥哥。」
殷衢坐在榻上,握緊了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有些膈人。
殷明鸞覺得臉上熱熱的,為了不讓殷衢看出端倪,連忙扯出了話來講:「阿儺哥哥是如何得到這塊玉佩的?」
殷衢也收回了眼,笑道:「不過是一個依仗老子的小兒罷了。」
他從榻上走了下來,囑咐道:「往後有什麼事,直接來找朕,明白了嗎?」
殷明鸞點點頭:「明白了。」
許紹良一事已了,這之後殷明鸞再也沒有在宮中見到他,這件事暫且放下,殷明鸞又開始有了一件新的憂心事。
天漸漸熱起來,殷明鸞知道今年黃河大汛的時候,殷衢會東巡,在前世的那個時候,她留在宮中被許太后揭穿了身份,打發去嫁給了裴元白。
這次,她不會嫁給裴元白,但是身份的這件事一直在她心裡懸著,找不到解決之法。
或許,這一次沒有裴元白,許太后也許會故技重施,隨便打發個人讓她嫁了去。
殷明鸞思來想去,暫時沒有個思路,這是玉秋走了進來,說道:「公主,安國公府蕭家姐妹給您下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