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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也不看好這根本沒有取勝機會的一戰。
戚長徵欣然笑道:「老翟你怕有些悲觀了,所以人亦多愁善感,但對我來說,只要曾經擁有某些珍貴重物一丁點時間,便管他媽的是否能永遠保有,這湖既已享受過她的安詳驕傲,被破壞也是活該。」
翟雨時笑罵道:「好一個『活該』。」
上官鷹一聲長嘆。
兩人愕然望向他,這年輕的怒蛟幫幫主,一向以沉穩大度著稱,為何竟作出此罕有之嘆呢?
上官鷹道:「直到這刻我才心服口服,為何長徵的武功在過去這兩年,能大大超前我們。因為說才智,他不及雨時;說刻苦勵行,他不及我,但他勝的地方卻在他不肯依從一般成規,故而自由活潑,練武時每能別出蹊徑,非若我兩人之古板。」
三人言笑晏晏,似乎一點也不把敵人放在眼裡,一點不把即將到來的一戰,當作一回事。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此正代表了這批還有大好青春等著去品嘗的年輕高手,豁了出來,勝敗已無關重要,最要緊的是能放手一拼,讓敵人付出慘痛代價,否則他們將死不瞑目,很多好兄弟已犧牲了!
十二名也是幼時玩伴的手下,感染了他們悲壯的豪情,戰志高昂。
談笑裡,眾人從往下落去的崎嶇山路抵達湖邊的草地上。
這有若山神的山中大湖,反映著天上的圓月,淒迷妖艷,使這群闖入者也心神被攝,停止了對話。
翟雨時低喝道:「行動!」
十二名好手,立時分別奔往高處,掏出煙花訊路火箭,輪流發放,這些煙花被防水布包得密不透風,儘管泅江逃命時,也沒能將它們浸濕,而致不能使用。
一朵朵血紅的煙花,依循著某一默契裡的節奏,升往天上。
翟雨時要它們輪著射上天,是希望延長這些僅餘煙花在天上的時間,增強己方援兵看到的機會。
若他估計不錯,凌戰天的大軍應在途中。
這怒蛟幫僅次於浪翻雲的鬼索凌戰天,精明厲害,豈是易與,其武功亦足以與黑榜上的高手一爭短長,只是一向被浪翻雲掩蓋了光芒罷了。
當年幫爭時,翟雨時便處處落在凌戰天下風,而在對浪翻雲的評估上,他更落後了幾條長街,當然輸的是經驗,但亦只有經驗,才能培養出眼光。
一聲奇異尖銳長嘯從後方傳來。
那是典型的逍遙門攻擊的前奏。
戚長徵長笑道:「來吧來吧!我背上的大刀等得好苦啊,二十年學技,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這寧靜的天地,大戰一觸即發。
※※※
馬隊在前路急趕。
車輪撞上石塊的咿嗦聲,夾雜著起落紛亂的蹄聲,在月夜裡造成沉悶的節奏,破壞了應有的寧祥。
韓柏一聲大喝,從後趕上,他知道龐斑不在車隊裡,故而毫無顧忌,這亦是赤尊信一生習慣了的行事方式。
馬隊後的十多名龐斑的親衛,反應也令人讚嘆驚異。
不但隊形沒有絲毫紊亂,連停馬回首的動作也一致地完成,二十多對眼冷冷看著接近的韓柏,兵刃均離鞘而出。
其中兩人扳弓搭箭,瞄準來犯者。
祈老大回頭見是韓柏,先是一呆,繼是大驚失色,此乞丐怎還未死?呼道:「邢老三,這小乞丐交給你了,我護小姐上路。」策馬和半數手下護車先去。
邢老三性格兇暴,也不細想對方怎能從墳墓裡復活過來,聞言獰笑道:「射他雙足。」
「咻!咻!」
兩支勁箭往韓柏雙腿電射而去。
這兩枝箭似乎是筆直往韓柏射去,但落在他眼裡,卻清楚地看到兩箭都是移滑了一個細微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