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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爺爺養了十幾頭羊,恰好有兩頭母羊有奶水,寶寶的“乳孃”終於有著落了。
按現代科學方法餵養小孩,六七個月的小孩基本都斷了母乳,每天都要喂些輔食。
林若寒本身就是婦產科的醫生,對這方面關注更多,她每天堅持給寶寶喂些蛋羹、米糊或麵條之類的輔食,平衡各方面的營養。
林若寒連續服了一個多月的藥,每天發作的寒症症狀終於減輕了很多,雖然發作時還有點寒冷疼痛,但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身體好轉後,她自發地包攬了廚房和打掃衛生等活計,現代的林若寒很挑食,廚藝也相當不錯,因她父母都擅長廚藝,耳燻目染之下也學到不少本領。她在廚房裡頭大顯身手,煎、炸、蒸、煮、炒、煨等,花樣層出不窮,日日翻新,味道非常鮮美。
吃了林若寒做的菜,塔克老人是再也吃不下自己煮的東西了。他擔心若寒年紀小,力氣不夠,下廚時就在邊上幫著打下手;有時寶寶醒著,就在邊上幫忙看著寶寶,還給寶寶做了許多小玩具。
塔克一直很奇怪,林若寒這樣小的年紀居然有這樣好的廚藝,看她的刀工非常熟練,至少練了七八年,他一度還認為林若寒出身於御廚世家,是天生的廚師。其實他不知道,事實上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幼小的軀體裡隱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想當年,林若寒吃不慣學校的飯菜,上食堂向來只打飯,不打菜。幸好她家就在北京城郊,每個週末都可以回家,回家不僅能吃上幾頓,還帶回一堆父母做的小菜。
工作後的林若寒,越發不可收拾,天天自己開伙做飯,還做了便當或小菜帶到醫院裡,放微波爐裡熱著吃。林若寒做的小菜味道很不錯,同科室幾個小年輕都搶著吃;年紀大的幾位看了直搖頭,和若寒開玩笑說:“都像你這樣,廚師都要下崗了,單位的食堂都要關門了!”
塔克空閒時,除了教林若寒讀書、寫字、畫畫、吹壎,重點在辨認各種藥材以及炮製藥材;雖然林若寒骨子裡頭是成人,學識也不錯,但林若寒沒有突顯自己是個異類,只是比正常兒童表現稍微聰明一些,她更多的精力是花在學醫練武調養身體上。
自從有了林若寒姐弟做伴,塔克老人笑容也多了,那種久違的親情又回到他身邊了。
溫馨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春天,漫山遍野一片深淺不一的綠色,有墨綠、翠綠、黃綠、淺綠,煞是好看;林下開滿了紅色的杜鵑花,如天上的雲彩般燦爛;草兒好像是一夜之間從地底下、石縫裡鑽出來,形成一片茫茫無際翠綠的地毯,各式各樣的鳥兒在林間、草原上歡聲歌唱。
塔克爺爺突然接到錫林格勒部落首領的來信,信上說錫林格勒、土默特這一帶的牲畜群爆發大規模瘟疫了,牲畜死亡過半,連人都感染了,也死了幾百號人,讓塔克爺爺趕快過去看看。
塔克爺爺知道他這一去,順利的話也要到秋天才能回來,很有可能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現在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兩個年幼的孩子,萬一他走了,這兩個孩子怎麼辦?又不能帶上姐弟兩人,畢竟瘟疫會傳染,,也不敢把他們安置到附近的蒙古部落裡。瘟疫傳播很快,兩個孩子都年幼,很容易被傳染的,還是留在這裡好些,這裡基本與世隔絕了。
他給姐弟備足了的生活必需品,還千叮萬囑姐弟倆要注意安全,儘量呆在山谷的石屋裡,要關好門戶,晚上千萬不能出來。
塔克爺爺又寫了一封信,讓林若寒保管好,交代她:“若秋天時,爺爺回不來,你就拿著這封信沿著西南方向,騎馬大概一天就能到了,就可以見到一個蒙古部落營地。把這封信交給他們的部落首領哈松,爺爺和這個哈松是好朋友,他會妥善安排你們姐弟的。你的那匹黑馬腳力好,可能半天多一點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