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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龍族之裔,怕是也未得過天帝這般眷顧。」驚客心斟酌道。
「我倒是覺得,所丟的應當是個活物,或許是什麼轉世之聖,尋常神器即便是生了靈智,也不可能引得天帝大發雷霆。」
小侍女壓低了聲音道,完全沒避開驚客心撘在她腰上的手,「若我說錯,你便當我是話本看多了。」
她頓了一下,又道:「神化山之事我也有所耳聞,也不知其中有幾分真假,只知有樣什麼東西似乎未保住,天帝不悅至極,還將一個仙給罰了。」
驚客心一聽便明白了,沒保住的東西,應當是鎮魔塔,被處罰的興許是掌塔的仙。
她的心猛地一跳,只覺得出關後的那入魔神裔可怖至極。
龍宮裡龍族威壓遍佈,令她止不住顫抖,她怕是怕,卻變本加厲地湊近了些許,嘴唇都快貼到那小侍女的耳垂上了。
小侍女將她的手拿開,低聲道:「此事莫要與旁人說,我得走了。」
驚客心看著那小侍女走遠,頗為遺憾,腦海中驟然晃過渚幽身旁那孱弱小姑娘的臉。
那丫頭轉瞬就長了那般高,若是凡間女童,那模樣大抵已要成人,看著冷淡而青澀,模樣是精緻好看的,只是太淡漠了些,眉眼顯得極其寡淡。
她雖是懷疑過那小丫頭,可到底未試探得到對方身上有任何的靈力,若說是什麼轉世之聖,那未免太辱聖了。
不可能,驚客心心想,方才那侍女怕真是話本看多了。
她迫於東海君的威壓,著實扛不了太久,過了一會就脫了這蚌女的軀殼,回到了魔域。
魔域中,漫天黃沙如染墨色,枯樹和焦黑的山石孤聳著。
渚幽猜測驚客心揣著那蚌女的軀殼去了龍宮,她心緒混亂,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孵出來的小龍被人給劫走了。
她這一腔心血可不能付諸東流,不能付諸東流雖然沒錯,但不至於是一腔,實則……只有一滴。
換心頭血不但能福禍共擔,還能將靈力勻過去一些,此法實屬犯險,但渚幽別無它計。
這一不安起來,她還生怕長應身上忽然冒出了龍氣。她對龍族不是十分熟悉,可蚌女卻未必,那蚌女雖是一副什麼也未看出來的樣子,可說不好是不是裝的。
渚幽胡亂才想著,忍不住往長應的頸子傾身,還吸了吸鼻子著實用力地嗅了一下。
她靠得近,眉頭又微微皺著,那溫熱的氣息直接吐在了長應耳邊。
長應耳畔一癢,模樣冷漠又青澀,看起來多少有些懵懂。她往旁一避,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攬住了脖子。
渚幽摸著她的脖頸,嗅了兩下便坐直了回去,十分滿意這龍身上的氣味——
寡淡得就像是凡人一樣,壓根引不起旁人的懷疑。
長應的腦子卻像是被糊住了一樣,她懵懂想著,這魔怎靠這麼近,她該躲還是不該躲。
可還未想明白,渚幽便收斂了氣息,還將覆在她脖頸上的那隻手收回去了。
長應愣愣道:「為何要聞我。」
「我聞你一下怎麼了。」渚幽嗅得理所當然。
長應冷著一張臉沒說話,顯得格外木訥懵懂。
渚幽掰著手指道:「你吃我的,住我的,我還教你認字、認畫,你既然還不上,就乖一些,莫要惹我生氣。」
長應到底反駁不了,皺著眉按捺住心底湧起的異樣,頭微微一頷。
「尊主,第三主果真不在魔域中了。」撼竹被命去探尋了一番,這才剛剛回來。
渚幽微哂,「她大概是去龍宮了,這時候也該回來了。」
「可要將第三主攔下?」撼竹連忙問。
渚幽搖頭:「不必,若是她知道了什麼,必會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