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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這三日裡,三主每每問及,撼竹都只說自家尊主在歇息,死也不改口。
另外二位主皆是不愛說話的,一個比一個冷,尤其是那懸荊,在脾性好一些後,雖不再是一副日天日地的模樣,但仍像是將誰都不放在眼裡一般,傲得很。
撼竹往旁避了一下身,說道:「尊主請三位大人進殿一見。」
驚客心眉一挑,毫不客氣地往門裡邁,眸光放肆又露骨,可在看見渚幽身後站著的人時,登時傻了眼,明明她上回看見這丫頭時,還不是這身量,怎一晃眼就長高了這麼多,這丫頭究竟是人還是妖?
在三主進了殿後,撼竹默默合上了殿門,爾後往旁一站,和那盛著紅蕖本體的大花盆站在一塊,給自己找了個伴。
軟榻上,渚幽掀了眼,朝三主睨了過去,明知故問道:「三主前來所謂何事。」
她念著上回懸荊落在長應身上的眸光,故而多看了他兩眼,這一看不得了,沒想到這劍竟還在盯她的龍。
懸荊這些年脾性積澱了不少,已不常常露出那般好戰的眸光。
可如今,他一雙眼直勾勾盯著長應,眸光熾熱,眼眸亮到近乎癲狂。
渚幽雖不使劍,但也見過不少劍靈,劍靈與人一樣,也是各有各的脾性,入了魔的劍大抵都是喜歡見血的。
甚至還十分慕強,只會把自己交到強者手中,想來懸荊也是如此。
可她仍覺得古怪,長應這麼個破殼沒多久還渾身沒有靈力的小龍,哪能得懸荊的青睞,懸荊是瞎了眼還是怎麼了。
懸荊這些年一直沒有尋新主,不就是因為還未遇到他瞧得起的人麼,這回怎麼就瞧上她的龍了?
渚幽覺得不行,這劍是個瘋性子,持這劍的人多少會受劍靈影響,她可不想長應變成那副瘋瘋癲癲的模樣。
長應似未覺察到懸荊的目光,看也不看他一眼,面色著實冷淡。
「大人把魔主的法晶修補得著實好,讓奴家連靈力都探不進。」驚客心嬌嗔道,她直勾勾盯著渚幽,聲音嬌媚如水。
渚幽聽不得她這樣掐著嗓子說話,聽一次就想吊她一次,「若輕易就讓你撬開了,我為何還要修補。」
「大人果真厲害,若不是看見法晶上的鳳凰靈力,奴家還真信了那些小魔的鬼話。」驚客心掩唇一笑。
「什麼鬼話?」渚幽揚眉。
「他們在私底下說大人生了顆蛋,境界大跌,靈力也虧損了。」驚客心直言,並無絲毫避忌之意。
渚幽輕哼了一聲,心說這些魔可真是敢說,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還得解釋那顆蛋是從哪來的。
「可大人的蛋呢?」驚客心張望了起來。
這話問得直白,就像是問一個剛生了孩子的婦人,你崽子呢,還一副要搶孩子的模樣。
渚幽這才轉了轉眼珠子,審視般打量起了驚客心,「你找我的蛋作甚,你一隻鬼也跟畜生一樣喜歡偷蛋?」
驚客心聽到「鬼」這一字,面色便微微一變,可還是立即擠出了笑來,「哪敢,這不是沒見識過麼。」
她確實是鬼,生前被新婚丈夫賣給了鴇兒,後來恰逢戰亂,被敵軍擄了去,被凌虐至死,連死都死不體面。
她生來被人負,死後負人心,專吸男人精氣,渾身皆是情債,後來以鬼修入的魔。
這些皆是渚幽道聽途說得知的,「那你問那荷花妖就知道了,蛋碎得可實在是慘,早就碎得找不著了。」
驚客心面色古怪,回頭朝駱清看去,沒想到駱清神情不變,像是早知此事。
碎了,真碎了?
駱清能不知道麼,他早就聽紅蕖說過,這位的蛋碎了,還破開了好大一個洞。
驚客心甚是惋惜,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