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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應仰頭:「我與你一道。」
「莫惹我生氣。」渚幽脾氣不好,忍了幾日有些忍不住了。
長應卻仍巴巴地跟到了門口,眼睜睜看著黑裳白髮的人又進了那凡間修士的身。
她連忙回頭,在屋裡找尋了一番,才找到那被她附過身的男修,正想穿進那男人的身時,卻不知道要怎麼使靈力,也不知要怎麼將魂分出來。
這龍就這麼蹲在地上,半抱著比她高上許多的凡人,神情迷迷瞪瞪的。
渚幽無可奈何,只好勾了勾手,想不通養崽子怎會這麼煩。
長應走了過去,被一隻手按住了發頂。
「變成蛇……」渚幽不輕不重地按了按長應那柔軟的發頂。
長應冷著臉說:「不是蛇……」
「也成,不是蛇。」渚幽用男人粗獷的聲音說。
長應聽不慣她用這修士的聲音說話,皺著眉變成了遍體黑鱗的龍,隨後就被揣進了布袋裡。
喚了小童去傳話的宗主仍是在主峰的頂層上,那高塔於常人而言難爬得很,階梯又窄又高,四周黑漆黑黑一片,只有塔頂上懸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只可惜塔太深,頂層尚能被照得全明,底下更是暗得連丁點光也沒有。
渚幽上一回在塔外時,沒能將手伸入牆裡,還險些被器物破碎時震盪開的靈力給碰著,這一次進了塔,她才發覺這塔裡的窗戶竟都用木板封了起來。
外邊雖不是烈日炎炎,天色因大雪而陰沉沉的,若是將這些木板掀開,大抵還是能亮上一些。
可這些木板遮得嚴實,外邊是真的連丁點光也沒有滲進來。
十分古怪,哪有凡間的正經修士是見不得光的。
她一步步往上走著,被揣進兜裡的龍將頭探了出來,一個黑漆漆的腦袋像根木棍一樣,杵在這修士斜背的布袋裡。
長應那雙金瞳在這黑沉沉的塔裡顯得格外明亮,金燦燦的,細長的豎瞳冰冷無情,眼眸一轉,又朝別處看了過去。
渚幽抬手將這腦袋按回了布袋裡,還施了些靈力將自己的身子往上託,看著似是在走路,實際上丁點力氣也沒用上。
塔裡陰森森一片,封著窗欞的木板上似乎刻著些什麼。
她將手覆了上去,一寸一寸地摸著,摸出了一堆刻得亂騰騰的符文。
這符文她倒是認識,還怪有意思的,這明明是塔頂那已至大乘的尊主所用不著的東西,是用來壓制魔氣的。
被她附了身的這弟子識海清晰,她早將其中的靈絲略看了一遍,知道這宗主姓甚名誰,只是對其所經之事不甚瞭解。
宗主到底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這名內門弟子年紀又都不算太大,尋常弟子哪能對其知根知底。
渚幽在識海里搜颳了一番,倒是找到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這周熹照百年前為一弟子硬闖了神化山,那時神化山開山已有半月,算著日子,山門將閉,可他那親傳弟子卻久久沒有出來。
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在門上禁制已開的情況下,竟破門而入,三日後將一個渾身是血的弟子帶了出來,而他進山才兩日,修為硬生生從大乘跌到了分神,後來閉關了許久才修回來。
閉關出來後,周熹照便長住在這主峰的塔上,至今沒有離過塔,誰也不知那兩日神化山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知周熹照為何就閉門不出了。
渚幽收了手,繼續朝上走,忙不迭將試圖又探頭而出的龍給按了回去。
塔頂倒是明亮的,全託了頂端那一顆夜明珠。
一個身穿白袍滿頭白髮的修士坐在蒲團上,兩手撘著膝,氣息綿長似是正睡著。
可聽到腳步聲後,他忽地動了動身,卻沒有回頭,只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