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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都城南遷的途中哀帝駕崩,因其下無子,擬旨傳位燕王。
「成王敗寇,如今這便是事情的真相……」沈錯冷笑一聲,「若當初是秦王、魯王奪取了天下,哀帝定然就是為先帝所害,偽造聖旨了。
哀帝膝下雖然無子,但還有秦王、魯王都是他同母所出的弟弟,若論親疏怎麼也輪不到燕王。
這兩人的反應雖不及燕王那般迅速,但也很快派出軍隊恭迎哀帝。
也恰是在這時,哀帝在途中駕崩,無論怎麼想都有蹊蹺之處。」
「聖旨一出,燕王頓時成為眾矢之的,各地藩王紛紛自立為皇,外憂未解,內憂愈盛,燕王眼見著兄弟們要群起攻之,主動退步。
之後更是積極抗擊蠻族,屯田養兵,不僅進一步壯大了勢力,在民間也越來越有聲望。」
胭脂聽得認真,讚嘆道:「成祖真是英明神武。」
沈錯輕輕一笑:「先帝確有培養英才、廣納良言、知人善用之賢,說英明神武卻是有些誇張。
以我來看,他能取得天下,除了幾個子女功不可沒外,更重要的是找到了一位絕佳的盟友。」
成祖長子能徵善戰,次子——也就是當今聖上擅處內政,唯一的嫡女更是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才,反觀其他藩王子嗣,能有一位英才已是不易,成祖能最終問鼎天下也就不足為奇。
「盟友?」胭脂腦中靈光乍現,捂嘴驚訝道,「難道……」
「哼,你以為我母親有帝女之相的傳言是如何起來的?那位賜名的仙人正是我曾祖。
若沒有天明教為他們阻擋北方蠻族,成祖哪裡能那麼從容地收拾他那些兄弟?」
「啊,那為什麼……」
「為什麼最終我們會落到這個地步?」沈錯長長地嘆了口氣,「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歷史素來如此。我母親是一位徹底的權謀家,從始至終都沒沉溺在兒女情長之中,與我爹成婚想來也是為了聯姻。
在我父親死後,她更是徹底站到了我姑姑的對立面。
不僅處處打壓天明教,還殺了我姑姑最心愛的人……你說她可惡不可惡?」
胭脂聽得心情沉重,然而很快有個疑問浮現在心頭。
「沈掌櫃,關於長公主的事您是如何知道的?是您姑姑告訴您的嗎?」
「唉,我姑姑哪裡會與我說這些?她甚少提起我母親,更從未說過她半句壞話。
這些都是從我姑姑曾經的侍女那聽說的,結合我母親的所作所為,便能推出個十之□□。
在朝廷打算出兵以前,我與姑姑便已有退意。本打算安頓到中原的教眾以後便退往漠北,再不涉足中原。
沒想到母親竟提前發難,設餌引我前往江南,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天明教總壇。
即便我保證自己與姑姑再不干涉中原之事,她仍不肯放我倆離開。」
「您原本打算離開中原去漠北嗎?」
胭脂滿是緊張——若沈掌櫃前往漠北,那她們就不可能相遇了。
沈錯完全沒注意到胭脂的想法,理所當然地點頭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有北蠻血統。我曾祖母出身北方的一支遊牧部落,天明教在漠北也有不少教眾,退居漠北雖會有些不便,但不至於像在中原這般束手束腳。」
胭脂鼻子發酸,話音裡帶出了一些哭腔。
「那您是不是就不會去江南了?」
「啊……」如果真的能去漠北,沈錯確實沒打算再去江南。
即便她想去,恐怕柳容止也不會允許,所以至多隻能派人送些錢財給胭脂還禮。
這樣一想,沈錯又不禁有幾分慶幸——這還是她第一次因為這件事慶幸。
「沈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