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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外頭天色已經黑透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溫白頓了好一會兒,才意識是陸徵的聲音。
溫白支撐著身體,坐起來。
有一瞬間,眼前的陸徵,似乎和祭夜圖中墨色長衫的那人驟然重疊,溫白恍了一下神。
他咳了一聲,垂下眸:「沒有。」
陸徵沒有說話,只定定看著他。
然後抬手,給溫白掖了掖被角:「去哪裡了?」
周偉他們這麼問,溫白能理解,可陸徵也這麼問,溫白懵了下,甚至自己都開始懷疑:「不是祭夜圖嗎?」
陸徵手一頓,半晌,才淡聲說道:「在圖裡遇到什麼了。」
「跟之前差不多,一樣的攤子,一樣的糕點,一樣的法船,」溫白晃了晃手上的玉葫蘆,「還用了這個葫蘆,把城隍喚出來了。」
陸徵很輕地笑了下:「玩得很開心?」
「還好。」說多開心也沒有,跟之前相比,一個人總要沒勁些。
不過……
溫白眉眼彎了下:「我還放了河燈。」
陸徵抬眸看他。
「但這次我挑的河燈,跟上次不一樣。」
「我選的那一盞,很像元元。」
「比元元小一些,」溫白伸出手,手指微曲,比了個大小,「大概就這麼大。」
陸徵皺了皺眉。
溫白繼續道:「上次我們去的時候,可能早了些,攤主還沒拿出來,這次我去得巧,剛好看見了。」
「只不過這次祭夜圖裡好像下了雨,不知道會不會淋濕。」
溫白思緒飄遠了些:「那盞燈底下的竹枝是我給換上的,不知道能漂多遠。」
溫白對自己的手藝不太自信:「主要是我做的也不是太好,我怕那盞燈漂著漂著,就沉下去……怎麼了?」
他說什麼了?
為什麼這人一副…他說不上來的表情。
陸徵聲音啞了些:「你在那燈上寫了字?」
溫白點頭。
「什麼字。」
溫白寫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上次去祭夜圖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現在,陸徵這麼直落落一問,反倒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了。
溫白下意識攥了攥被子,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和上次一樣啊,你和元元,兩盞。」
「那盞蓮燈上,寫了我的名字。」陸徵聲音更沉了幾分。
溫白:「嗯。」
「哪兩個字。」
陸徵難得的固執,讓溫白有些意外,也有些懵:「還有哪兩個字嗎?不就是你的名字?」
見陸徵沒動,視線一直定在他身上,溫白被看得有些臊,索性拉過陸徵的手,在他的手心,一筆一劃寫下「陸徵」兩個字。
一邊寫,一邊解釋說:「上次我寫完,元元就說,你的名字不是這麼寫的,讓我下次再寫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所以這次,我就寫了這……」
溫白話瞬間頓住。
因為陸徵忽然反扣住了他的手。
在他的話沒說完,「徵」字也將將只寫了一半的時候,陸徵反扣住了他的手,握得很緊。
溫白微動了一下手指。
陸徵鬆了手,可眼中墨色卻越來越深。
他輕一拂手,再停下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盞蓮燈。
等溫白看清那盞燈的樣子,眨了眨眼睛:「你把它取出來了?」
「諦聽不是說祭夜圖裡的東西,取不出來嗎?」天亮一合卷,無論從裡頭帶了什麼出來,都會碎成齏粉。
雖然有些疑惑,可看到這盞燈,溫白還是有些驚喜。
從陸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