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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硯卿如同一隻拉緊了的箭,離弦迫在眉睫。
但他沒捨得。
沉默片刻。
他稍稍放緩了手上的動作,言辭間卻帶了股狠勁:「把詩的後半句說出來就放過你!」
聽了這話,池漾輕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獨屬於她的細膩婉轉的嚶嚀於靜謐中悄然響起。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星辰大海都翻越,他終於等來,翹首期盼的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席硯卿!是個狠人!就為了一句詩你至於的嗎!
【註:安全期只是一個說法,沒有絕對的安全期,老席那麼說是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逗池漾玩的。本作者真是操碎了心。】
☆、賭注
新的一週,席硯卿飛了國外,池漾照常上班。
出門的時候,她下意識往對面看了一眼。
早晨是一天之始,萬物漸次復甦,欣欣向榮。尤其是最近又值開學季,這座全國教育資源最豐富的城市,向天南地北的學子們敞開著熱情的懷抱,盛景當前,更顯盎然生機。
但她就是覺得,心裡好像空了一塊兒。
十一樓景色如常,人卻只剩下她一個。
人都是在對比中,才能更真切地知曉,什麼最重要。
其實在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一層樓都是她一個人住。她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或者需要改變的地方。
可如今,熱鬧與冷寂形成強烈對照,她才心甘情願地承認,原來,自己對一些人一些事的習慣早已切入體膚,她再也不想回到原來那種生活了。
駐足片刻後,她收回視線,暗自笑了一聲,開啟電梯走了進去。
電梯停在負一層,池漾走到停車位,啟動車子開出了地下車庫。
出小區等紅燈的時候,碰巧一列朝大的校車從她面前駛過,池漾這才想起,朝大也陸陸續續地開學了。而她這個學期,還有一個新的身份,那就是去朝大任教。
想到這兒,她沒忍住又多瞄了幾眼。
正準備收回目光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側臉落入她的視線。
那個人突然從前側的座位上站起,穿著一件白襯衫,笑容清淺地說著話,雙手微微一揚,指向東南,即朝大的方向。
池漾瞬間認出來,這個人是白清讓。
其實,池漾和他只有一面之緣,之後的聯絡大多靠微信。
他時不時會在微信上問她幾個專業方面的問題,言語謙遜有禮,池漾甚至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一是就專業領域來說,白清讓主要教授刑法和民法,主攻訴訟方向;而池漾做的多是非訴業務,平常接觸較多的是涉外業務和商事業務。
因此,雖然都是律師,但兩者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白清讓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已經做出相當斐然的成績,但仍會時不時問一些其他領域的問題,這讓池漾覺得他很好學,思維很開闊,不是個有了鐵飯碗就停滯不前的老學究。
二是就資歷來說,白清讓雖然早已不做律師,但池漾對這位「業界神話」早有耳聞,當年他的庭審影片,可是法學院的教學素材。但面對新的領域,白清讓不僅不恥下問,並且每次都會非常真誠地表達感謝。
因此,池漾從心底尊敬這位年輕有為的大學教授。
所以,那次在雨夜,白清讓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想讓她給自己的女兒唱首兒歌時,她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她覺得,能和這樣的人共事,是她的榮幸。
車窗內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漸漸驅散了她剛出門時心裡的那點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