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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那都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的。您好不容易回國,我就不耽誤你們的團聚時刻了,有機會我再過去拜訪。」
很顯然,最後一句話是客套,就跟「有時間一起吃飯」一樣。
顏瑛自然也聽出來了,於是給出了一個池漾拒絕不得的理由:「這樣啊。那你就別把明天的晚餐當成答謝宴,就當做給阿姨接風洗塵了,好不好?」
池漾:「」
這說辭讓她怎麼拒絕?
池漾:「好。」
席硯卿聽著,笑得不加遮掩。
掛了電話,池漾忍不住吐槽:「席總監,我覺得聽別人打電話不太好,所以你下次」
接過,話沒說完,緊接著又是一陣手機響。
只不過這次是她自己的。
葉青嶼的來電,說他們先回去了。
「池漾,」席硯卿忽然停住腳步,側眸看她,用新話題跳過剛才的那一茬兒,「葉青嶼和江溯煙都不是你血緣意義上的哥哥吧?」
他問得委婉,但話音剛落之際,池漾就瞬間明白了他這句話的用意。
他看出來了,看出來了葉青嶼和江溯煙之間的感情。她是個理解者,但她沒資格要求這世間每個人都能理解。就像她是律師,但她無法保證這樣的感情什麼時候才可以合法。
池漾從來不會在旁人面前主動提及這件事,她把所有的主動權都放在當事人手裡。但她不主動提及的理由,不是擔心別人會因為葉青嶼而對她產生異樣的看法,而是她不想讓他們平白無故承受太多考量的目光。
不過,此時此刻,她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忐忑。
有些擔心,席硯卿會因為這個對她心存芥蒂。
但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也無可厚非,她也沒任何立場去責怪。
沉默幾秒後,她垂著眸,輕輕嗯了一聲。
緊接著,她聽到了相當出乎意料的一句話:「那憑什麼他們都可以叫你漾漾?」
池漾錯愕:「嗯?」
席硯卿離她更近,居心叵測地問:「那我以後也可以這麼叫你嗎?」
池漾一驚,溫吞道:「可、可以啊。」
路邊的燈光柔和又頑皮,彎彎繞繞著,斜擦過她臉頰。
那抹緋紅,就顯得格外昭彰。
正中他下懷。
席硯卿忍不住笑了聲,明知故問道:「你緊張什麼?」
池漾手指捻著裙擺,慌不擇路地說出她最開始的顧慮:「你還以為你是要問我他們倆的關係。」
席硯卿彎唇一笑:「這還用問?」
池漾訝然:「你知道?」
席硯卿點點頭:「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回答太突然,她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說出的話都連不成句:「如果你覺得能不能」
「所以你看,真正的愛是不會因為世俗、因為艱難而卻步的,因為所有的考驗終究都會過去。一個人不論他經歷過多少難捱的時刻,不論他被命運奪走過多少次幸福的機會,他都有資格用嶄新的自己,去擁抱新的人生。這才是愛的意義,不是嗎?」
席硯卿看出她眼中的顧慮,索性借這個機會,不只表明自己的態度,更是希望能寬解她心。
他聽從葉青嶼的忠告,不去問她過往,不去揭她傷疤。但這並不代表,他能任憑她在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中沉淪,不代表他能放任不管、袖手旁觀。
她在談及理想愛情時眼中的失落與黯然,她盡力掩藏著的手腕上的痕跡,她緊閉著的心門,以及她習以為常的小心翼翼。
他都看在眼裡。
他不想拯救她於深淵險壑,因為她從未跌落。
他只想告訴她,這世間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