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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壓在胸口半個月之久的大石頭終於搬開了,他輕鬆了許多,此時深沉的目光泛起碎碎的光華,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他想著不管對方是哭,還是罵,他都已經做好準備受著了。
然而,柳溪只是平靜地點下頭,「知道了。」
岑墨的眼神頓了下。
柳溪又說:「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岑墨不理解,「什麼意思?你原諒我了?」
柳溪說道:「原不原諒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不。」岑墨皺眉,「重要,我想你回來。」
柳溪沒想到他到今天還在執著這件事,她搖搖頭,「別想了。」
岑墨問道,「你要的不就是這一句話道歉嗎?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還不能原諒我?」
柳溪嘲諷道:「你說得對,如果那時候你和我道歉,我可能就心軟了,可是已經過去三年了,誰還在乎這一句可有可無的道歉?」
岑墨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對不起,那三年……」
柳溪打斷了他,「不用再道歉了,如果道歉能解決問題的話,那些劈腿出軌家暴的男人就可以被原諒了?」
她怎麼可以拿他和那些人比?
他在她心裡已經變得這樣不堪了?
岑墨:「我沒有劈腿沒有出軌也沒有家暴,我和他們不一樣!」
柳溪卻笑道:「在我心裡,你比他們好不到哪兒去。」
岑墨的心被扯了下,聲音比剛剛更低沉了,「你要怎麼樣才肯回來?」
柳溪笑得風輕雲淡,「我已經放下了,不可能再回頭了,你走吧。」
岑墨醞釀了半個月,才鼓足了勇氣站到她面前來認錯,他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他閉著眼說道:「你再多罵我幾句吧,要還不解氣,你打我也行……只要你肯回來……」
當初他被她打得要氣昏了頭,可現在卻發現她這樣不理不睬,比那時候撕心裂肺地哭,撕心裂肺地罵,還要更讓他難受。
因為他已經完全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了,這讓他慌了。
柳溪冷靜的目光刺痛了他,他低聲求她,「柳溪,你再罵罵我吧……」
曾經那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現在這樣卑微地求著她罵他,打他,原諒他……
是柳溪從來沒想過的模樣。
對岑墨來說,低頭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所以對他而言,的的確確是做出了巨大的改變。
可是他骨子裡依然是傲氣的,他自以為低了頭,就是做出了最大的犧牲,他覺得自己屈尊降貴求她了,她就應該要原諒自己。
可是這一點犧牲對於柳溪當初付出的相比,又怎麼值得一提?
雖然柳溪對他這副模樣感到心酸,但這不足以讓她心軟。
他過去帶給她那麼多傷害,怎麼可能因為一句對不起就當做沒發生了?
她不可能再回頭了。
柳溪說道:「放手吧,岑墨。」
岑墨眼角微微抽搐。
放手?
為什麼她也勸他放手?
岑墨眼底泛起了微紅,低沉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說很喜歡很喜歡我,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下了?」
他都還沒放下,她怎麼可以放下?
輕易?
他連她後來經歷了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好意思說輕易!
即便她現在放下了,也受不了他對自己過往深情的否認,還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柳溪不想再與他多說一句話。
「太冷了,我要回去了。」柳溪轉頭就往樓道里走。
岑墨叫住她,「一起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