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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大草莓可以拿著吃很久,他隨便一個眼神瞥過來時,都能把她嚇得慌亂地將整個塞進嘴裡,將臉頰兩邊撐得鼓鼓的。
小時候,大人們逗他,哪個妹妹最好看時,他總是會很直接的回答「是貝貝」,就算她不在。
後來陸續見過幾次,依舊還是小朋友的模樣。直到某一天,他剛睡醒就被林淵打電話命令將書房的檔案拿來公司。
他照做,趕到會議室交給助理時,大門輕輕拉開,又快速合上。當時沒反應過來,下到地下停車場時才定定地站住。
方才向他敞開的那一角處,長桌的後排,分明坐了一個女孩,長頭髮,用紅色的蝴蝶結別著,頭輕點著,困困地在打瞌睡。
嬰兒肥已經褪去,手撐著腦袋時,更襯托出其小,另一隻手握著鋼筆,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腰線細窄。
慌忙中要返回去確認一遍時,就在一樓大堂看到江櫻跟在江梨後邊,滿臉寫著「終於結束了,可以出去玩的」雀躍表情,扭頭看到他時,無波無瀾。
她根本就對他沒印象了。
但他還依舊能記得,那時手握的長柄傘雨珠碰撞得稀碎。
好像每一次見面,天氣都激烈。
床上的人有了些許的動靜,他視線向下,江櫻扔閉著眼,薄薄的眼皮下像是被噩夢困住似的,眉頭攏住,有些在抗拒地動了動身。
林徹俯身,將她亂踢著從被子裡露出的小腳給塞了回去,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肩。
她依舊陷在自己夢中的世界裡,手指緊緊地抓著被子,整張臉皺起,帶著氣音地抗拒:「放開我…走開……」
林徹眼尾下勾,看著她額角處冒出的冷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貝貝?」
她沒應,重複地困在自己的夢裡,叫了幾聲都沒反應。
她做噩夢時的反應也和往常一般,不會突兀的大喊和捶床,如果不湊近聽,還以為她只是再囈語。
一個人,還能乖到連做噩夢都是溫溫和和的?不驚動別人,安靜地獨享這份恐懼。
就算不知道她夢裡的畫面是怎樣的,但太過瞭解,他也能看穿根源從何而來,雖然明知問題不是出自他,卻本能地抱有一絲負罪感。
林徹耐下心,坐在床邊一遍遍地哄,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到,一點睏意都沒有,就這麼陪著她。
終於等到她呼吸變得平緩,一張臉從突兀的蒼白再慢慢的爬回了點血色。
林徹替她把被子拉好,香薰蠟燭已經滅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單手重新亮起,舒服的橙香氣彌散開。
凌晨,外頭涼風習習,小可半夢半醒間被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毯子,還來不及蹭蹭,人就已經離開了。
江櫻一大早是被孟暖醒酒後的兇鈴給震醒的,聲音小心翼翼帶著幾絲心虛道:「我昨晚沒做什麼丟臉的事吧?」
江櫻:「沒有。」
孟暖:「那我就放心了。」
江櫻:「你只是讓別人丟臉了。」
孟暖:「?」
江櫻:「你吐了季川一身,還差點和垃圾桶蹲著的女生一塊分享掉在地上的菸頭,想以此互為結拜。」
孟暖:「……別說了!」
江櫻:「該說的都說完了。」
她起身,將窗簾拉開,不顧電話那頭在鬼哭狼嚎,吹滅了香薰燭臺,注意到桌上的幾張紙巾,疑惑地沉思了一下。
……做噩夢時還會自動地給自己擦眼淚嗎?
「怎麼辦?」孟暖撓頭:「他那衣服貴不貴
?算了算了……這也就是我人生中最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