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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對著的一把椅子上,火光時隱時亮,坐著的人顯然沒有什麼耐心,正百無聊賴地在玩著打火機。
林徹將銀色帶有小logo的打火機放回口袋裡,掃了眼他,開門見山的:「許子添也是你的人吧。」
安和:「我不認識。」
「你不需要認識,」他慢慢道:「自然有人替你中間聯絡。你們兩個一前一後地找上江櫻,我總不能裝瞎當巧合。」
「當年,如果不是你們家出面,一個許子添能綁得到她?」
幾年前,江嘉樹和江梨為了上位,一明一暗的不知道使了多少陰手段,得罪了不少人,兩個大的無懈可擊,目光自然就放到了又弱又最珍貴的江櫻身上。
怕被發現蛛絲馬跡,謀劃的人不敢用江家眼皮下的勢力,找到了遠在日本的安家,是個手握重權的日本黑幫。
「長輩的事,我無權得知,」安和道:「私底下,我和江小姐又沒仇,況且有你在,我能動得了她嗎?」
說到這,他道:「雖然如此,這麼多天了,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聲,別來無恙,我的朋友。」
林徹眼裡劃過一絲嫌惡:「你不配。」
安和微笑:「但是三年前在臨川,我們相處得不是還不錯嗎,你以前的性格還不至於冷成這樣,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你和我分享關於江櫻的事——這也成了我可以對她聊起的共同話題。」
林徹終於明白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江櫻十八歲時,他曾想在油畫館開個展覽,用她最喜歡的畫為她慶祝,但畫遲遲沒到,甚至被盜,原來……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當然不敢將畫送到自己的面前。
這麼多年來,林徹熟知江櫻的一切,也知道她有個喜歡的畫家,安和這個名字一直沒讓他有所行動——
畢竟,他這個人,從頭到腳,從名字到樣貌都是二次加工的成品。
都是假的。
江櫻回到家裡,難得沒有理會小可的靠近,鞋都沒換地上了二樓,拉開衣帽間的門,走到最裡面,拉開了黑色的櫃子。
那件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裝就掛在裡面。
她頭疼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你喝醉了嗎?」
「你在心虛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要你親自手洗。」
接近無賴的撒嬌和逼問,她真的看不出任何破綻,也無法相信蘇可馨說的真相,江櫻拿出手機,在列表裡轉了一圈,果斷打了通電話。
沈棠接到江櫻電話時,還有些發懵,畢竟兩人的關係只是寄予她是她姐夫的堂妹,遠著呢,平時壓根不會說話。
「江櫻?」沈棠還捋不清到底輩分,就被江櫻打斷。
她問:「你認識林徹。」
「姑且算吧,我是認識季川,」沈棠想到之前是自己出面,騙江櫻問卷調查然後讓她加上林徹的事,有點不自在道:「……你都發現了?」
江櫻:「我有一件事問你。」
沈棠:「你說,你說。」
「林徹,他……酒量如何?」她盯著西裝問。
這什麼問題?沈棠沒有猶豫:「千杯不醉,紅的白的都能喝,他沒開始開酒吧之前,私底下的人都喊他,夜店小王子。」
江櫻:「……」
「不過,這種事,」沈棠疑惑:「你問我做什麼,你跟著他,應該也能見識到,或者問他身邊的人,段銘他們也都知道。」
「正因為他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不知道。」
像個傻瓜一樣,被他們抱團蒙在鼓裡。
這個夜晚註定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