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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一笑,拉著她的手:「好在姐姐不用跟我進宮呢。聽娘親說,來日將姐姐和鴛鴦姐姐一起好好送出門,天下之大隨你們逛去,我聽著都羨慕。」
如今周眀薇跟鴛鴦的身份黛玉都清楚,倒是辛泓承的人人都瞞著她——這樣的要緊事,應該兩個人自己說清楚,旁人不能置喙。
周眀薇哈哈一笑:「這句我聽懂了,你這是拐著彎罵我傻呢!」
然後又追問:「那薛大姑娘這到底是幹嘛呢。說起來我也奇怪,姑娘在孝期,大長公主賜的蜀錦再好因顏色不合適都穿不得。可薛大姑娘就這麼一身蜀錦光彩奪目的跑了來,要說是炫耀還可,但訴苦實在是不合適。」
黛玉想起這兩年來跟寶釵的來往:「說起來,我們或許是天生不和吧。人人都誇寶姐姐和氣心善,可我偏覺得她故意妝模作樣。其實論起來,我也知道她讀書甚多才華出眾,在姊妹裡應該是與我最說得來的,可偏生我寧願跟二姐姐在一起,也不願意與她多說。」
周眀薇拍拍她的手背。
黛玉繼續道:「寶姐姐大概也能感覺到。再加上上次雲妹妹的事,她也該明白,我不喜歡她。」
「這會子這樣做,我倒覺得,她不是指望我幫忙,倒像是指望我在皇后娘娘跟前說她兩句不好似的。」
到這兒周眀薇也就明白過來,只是不解:「可是,可是已經晚了呀。」
黛玉點頭:「寶姐姐並不知道已經晚了。」
是啊,連皇子正妃都沒有完全過了明路,何況是側妃,不過是帝後心裡有數罷了。甚至明妃現在還在提心弔膽——楊皇后為了叫她多擔心兩天,將此事按著不說,準備等明妃求上門來再氣她。
黛玉語氣裡終於現出了從前常有的憂愁悵然。
如今她說話已經學的語氣溫文,不露情緒。這樣的悵然實在是很少有了:「真是令人心酸可憐。」
周眀薇詫異:「薛大姑娘都利用到姑娘頭上來了,你還覺得她可憐?」
黛玉搖頭:「哦,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為女子皆是可憐。」
可憐女子一生,飄若浮萍,無論怎麼掙命,好像都是無用,被人一口決斷。她與寶釵在婚事上沒有什麼不同,都是天子的一道聖旨,一點聖心。
黛玉側首微微一笑:「但她可憐她的,我為難我的,彼此兩不相干就好。但她要為自己來算計我,我幹嘛還要憐她容她,這種事兒是蓮花臺上的觀音菩薩做的,我可做不來。反正我小性兒愛計較她們人人都是知道的,從前話裡話外不都是『體諒』我身子弱脾氣差,『讓』著我的性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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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自入宮去,而不必入宮的葛嬤嬤,回頭就去賈敏跟前,將今日清晨的事情說了一遍。
賈敏亦是轉瞬就想通了王家薛家的意思。
不免冷笑:「真不愧是王子騰的夫人,八面玲瓏,兩邊討巧做人。只是人這一生,也不能光想著佔便宜不吃虧吧。」
賈家子孫無能,又與王家是姻親。
賈敏深知,賈代善過世後,太上皇便將京營節度使的位置給了王子騰,除了他自己的本身,自然也有四大家族,尤其是賈代善本人的體面在裡頭。
可現在風水輪流轉,換了皇上登基,王子騰又想踢開故舊去報新皇子嗣們的大腿,還一抱抱倆,是不是算盤打得太精明,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賈敏膝上蓋著一條烘的熱熱的軟毯,凝神想了想問道:「王子騰大概快要出京了吧。」
九省提督不是白乾的,老坐在京裡算怎麼回事,各省跑起來才行啊。
越是臨近年底,才越是要催督、稽緩,各處查驗。
賈敏記得,當日林如海還在時,曾與她說過,四大家族如今唯有王子騰權勢過人,又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