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火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澤佯裝沒看到他的動作, 單是專心看景。如同樹上結了人參果, 細細瞧去就能盯幾個果子下來。
他見多了大陣仗,沉得住氣, 知道此時不能急不能躁。
「趙大人不好奇我叫你來,是做什麼的嗎?」這廂措侖摩挲起戒面,張口問道。
趙澤溫聲回說:「臣愚鈍, 還望陛下明示。」
「既然不知道, 那就等著吧。」少年回的乾脆,把男人剩下的場面話生生堵了回去。
趙澤吃了個悶聲虧,只得忍了下來。
而這一等, 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終於遠處香雲繞繞, 娉娉婷婷走來一道清瘦倩影。離得越近,臉龐越見清晰。趙澤長衫裡的脊背繃了起來,幾乎壓抑不住肌肉的侷促。
隔了這麼久, 他又看見南平了。
她模樣變化很多,頭髮短了不說,臉也瘦得脫相。眉心間一抹堅毅之色,全然不像離開時天真。
雖然年紀不過長了一歲,但這一年裡她嫁人、喪夫,經歷的太多。再不是那個無邪的小女孩,更像是個成熟的女人。
而南平每往前一步,都像行在刀尖上。
她心臟緊張的快要從腔子裡蹦出來,目光落在趙澤身上,又瞬間移了開。男人雖然還是熟悉的斯文模樣,但好像和印象中又有哪裡不大一樣。
大抵是她在心裡一日日臨摹,人影便脫離原稿,有了自己的輪廓。
「見過趙大人。」她止住滿腹翻滾的情緒,低聲應了一句。
趙澤聲線也終於有了細微的顫抖:「殿下一切可好?」
「我很好。」南平溫聲答完,又忍不住問道:「敢問趙大人,我的母親和二哥如何?」
「二皇子立儲,瑞妃娘娘歡喜都來不及。」男人回的委婉。
「太好了,太好了。」南平撫掌低聲複述,心裡莫名有幾分酸楚。總歸自己的犧牲沒落空,便不算白來一遭。
「他們身體康健,就是極思念殿下。此番還託我帶來家書,呈與殿下。」趙澤又道,似乎是在暗示什麼,「等喪期過了,殿下若是有機會回東齊看看,想來娘娘也會感念這份孝心。」
這句話戳中了南平的心坎。
她一瞬間好像回到了錦繡宮中,思鄉之情滿溢。但趙澤的言語也驟然提醒她,她已嫁做人婦。有些說不出口的念頭,哪怕心裡再想,也不合時宜了。一時間整個人好像掛在鞦韆上,在喜和憂之間來回擺動。
靜觀故人相逢的措侖聽到趙澤的綿裡藏針,心裡竄起一股無名火,直接開了口:「聽說東齊人尊師重教,老師和父親是一樣的。所以我這次邀南平前來,是想叫你們親人之間見一見。其他沒影的事情,趙大人就不要說了。」
他不喜歡猜忌,尤其事關南平。所以與其含沙射影的整些花花腸子,不如掰碎了扯明白,誰也別眼裡揉沙子。
趙澤見慣了油滑官腔,因為少年直率而愣住:這算是什麼混帳話?倒像是按著公主的頭,認他做半個老子爹似的。
被強行認爹的南平忽悠悠的看了一眼措侖,重又垂下羽睫。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既然都是親人,就不用拘束了,隨便說話吧。」措侖倒是沒心沒肺,見大家都不出聲,便又指著趙澤道:「你先說。」
趙澤面色有些僵硬,卻不好駁一邦之主的面子,頓了頓,果然依言詢問:「南平殿下還在讀書麼?」
南平凝神,尊敬道:「趙大人的教誨南平不敢忘,日日都有臨字帖、行早課。」
接著她又詳細向趙澤回了最近在看什麼書,讀了什麼道理,有些什麼感悟。
許是這個過程讓南平想起了短暫的少女時光,末了她頑皮一笑:「趙大人若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