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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毫不避諱的舉動,倒讓南平心中隱隱生出些不妙之感。
瓚多揮退了臣官,再開口時果真和先前的說法截然不同:「夕照寺路途遙遠,公主今日又受了驚嚇。不如在王宮小住幾日再走,也與大家熟悉熟悉。」
言罷望向南平,似是在端詳她的反應。
……這裡面定是有什麼癥結。
只是一時不知是哪裡出的變故。
此時南平若是偏要回夕照寺,瓚多出於兩邦顏面,大抵也不會硬攔。但留在此處,旁人的動靜觀察的清楚,反倒更安全些。
如同河中暗流,最中心處,往往最是寧靜。
也不怪南平思慮繁多。她見慣了東齊後宮內鬥,中宮那位與儲香宮爭寵,連她的寶將軍都能作踐了去。
初入此地,更少不得步步精心。
須臾,她淡聲道:「全憑陛下吩咐。」
瓚多頷首,待要吩咐婢女帶她去寢殿。
「不如我送公主過去。」有人主動請纓,竟然是那少年。
瓚多許是注意到了南平錯愕的眼神,開了口,「忘了向公主介紹,這就是我那個頑皮的弟弟,措侖。」
他用力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道:「這孩子是個野性子,我都留不住他,好不容易才跑回來一次。」
南平愣在原地,腦海中一時閃過聖湖邊少年的話語。
——我有個哥哥,是部族裡最好的歌者,但是兇得很。
——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不想回家。
南平只覺得頭皮有如針刺,血在體內鼓脹,酒一下子全醒了。
怪不得初見瓚多,南平便覺得他容貌莫名熟悉,大抵是因為和措侖血緣相通。
如今這兩人肩並肩站在一起,著實有幾分連相。
只是男人的眉眼中多了狠戾與捉摸不透,而少年的眼中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南平壓住心中的轟隆作響,頷首應下,彷彿無事發生。
高城王宮殿宇低矮,也少了錦繡宮中的曲折迴廊。空曠的場地上時不時揚起些灰土,連帶著骨碌的石子,漫無目的地滾動。
「你的手受傷了。」措侖忍不住道,側臉觀察著南平的表情。
他和公主並肩走在前面,身後跟著蔓延不絕的隊伍。
「是。」南平簡短作答,直視前方。
「流了血,為什麼不讓人包紮?」少年操起心來。南平掌心的血已經乾涸,留下些烏紅印子。
「不疼。」依舊短短兩個字。
少年又開了幾次口,俱是被南平淡淡的推了回來,很明顯公主是不打算和他多說什麼了。
許是看出主子心境不爽,一眾人跟在後面走著,竟連個聲也沒有。氣氛肅殺,一路沉默。
措侖最終停在了在木質氈頂的寢房前,早有奴僕在等候,躬身支起簾帳。
他碰了幾次壁,略有些小心翼翼的和南平說:「就是這裡了。」
「多謝。」南平客氣至極,彷彿初次見他一般,說罷便欲轉身進去。
「等等。」少年急道,「……我有話和你講。」
南平果真腳步頓住,回身望向他。
措侖看了看兩旁。周圍層疊著外人,彼此又是這樣的身份,確實不是說話的場合。
「你們退下罷。」南平轉臉對隨侍道,阿朵率諸人依言走開些距離。
「現在行了麼?」公主見四旁無人,便問道。
然而少年半晌沒吭聲。
南平沒了耐心:「不說我就走了。」
「別走!」措侖揚聲喊她。
見她停下,少年便又說:「你……罵我兩句罷。」
這人憋了半天,竟然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