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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舌尖嘗到那酸中帶甜的味道,他才發覺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忙收神時,卻發現宋豫書還未離開,且一副怔愣的模樣,不知在想著些什麼。
「澤華?」向漠北喚他。
宋豫書回神,卻未理會向漠北,而是看向正同向雲珠拐了個彎再瞧不見身影的阿睿,忽問道:「嘉安兄,那孩子何許人也?」
向漠北微微蹙眉,面色亦沉了下來,不答反問:「澤華意欲何為?」
宋豫書將目光移至向漠北面上,同他一般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嘉安兄可還記得我是為何而來靜江府?」
向漠北神色陡變,一瞬不瞬地看著宋豫書。
「我雖不知那孩子是誰,但只要是一丁點的線索,我都不能放過不是?」宋豫書的心自方才瞧見阿睿的右手掌心時已然驚濤駭浪,然而此刻他卻是分毫不形於色,只平靜道,「不是嘉安兄的親生子吧?若我沒有猜錯,他是隨弟妹一同過來的可對?看著像個三歲的孩子,其實應當四歲又半?」
向漠北不語,眉心愈蹙愈緊。
只聽宋豫書重重嘆了口氣,將目光從向漠北面上移開,慚愧般道:「我口口聲聲道嘉安兄是這天下間自己最信得過的人,然而我卻還是有事隱瞞了嘉安兄。」
向漠北盯著別開目光的宋豫書久久,才語氣淡漠道:「澤華怕是我這副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身子骨受不住真相,所以才有意隱瞞的吧。」
不是疑惑的口吻,而是肯定的語氣。
宋豫書只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便是笑了起來,感慨地笑嘆:「在嘉安兄面前,真是什麼心思都瞞不住,也不知這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向漠北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又是淡漠道:「說吧,我現在還不想死,沒什麼事情是聽不得受不住的。」
話雖如此,可當宋豫書重新看向他時還是生了遲疑,少頃才試探性地問道:「即便事關秦王殿下?」
向漠北的手猛然一顫,險些掉了手中的糖葫蘆,幸而他及時緊了五指。
宋豫書見狀,緘了口,不再往下說,只定睛觀察著向漠北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向漠北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道:「說吧。」
面色看似冷靜,語氣聽似平靜,然而他的雙手卻是緊緊捏握成拳。
宋豫書看他模樣,心有猶豫。
只聽向漠北又一次肯定道:「說吧,我受得住。」
宋豫書默了默,這才低沉著聲道:「那個名為阿睿的孩子,右手掌心裡可是有一塊火焰形狀的硃砂色胎記?」
向漠北點點頭。
阿睿右手掌心確實是有一塊火焰形狀的硃砂色胎記。
不待宋豫書再說什麼,向漠北已先道:「內子與我說過,阿睿是她四年前於孟家後門外撿到的棄嬰。」
阿睿也曾說過他再過半年就五歲了。
他的確是四歲又半。
宋豫書看著向漠北,數次張嘴,卻又欲言又止,但想著他方才肯定的話,終是低聲道:「太子殿下身有頑疾,太子妃嫁入東宮已近十年,至今未能懷上一兒半女,嘉安兄覺得太子殿下當年微服南巡時的一夜甚至數夜恩澤便能留下子嗣的可能性有多大?」
宋豫書停了停,觀察著向漠北的反應,才又道:「還有,嘉安兄可有覺得那個名為阿睿的孩子……模樣像誰?」
向漠北的瞳仁驟然緊縮。
他的身子亦忽地晃了晃。
宋豫書慌忙扶住他的肩,緊鎖著眉心,面上滿是擔憂。
周遭忽然之間靜得只聞向漠北愈來愈急促的鼻息聲。
宋豫書終是不放心,著急道:「我扶嘉安兄回屋,然後去將樓先生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