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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了,她就是那老大夫口中想不開也不講理的病患家屬。
姜偃嘆了聲道:「何況,即便我詛咒了別人,也不會靈驗。」
一語成讖,說什麼應驗什麼,公主殿下未免將他想得太過於神了。
「嗯?怎麼回事,你不是百發百中的麼。」
現在身體不行了,發不了功了?
還是,姜偃一直不承認他言靈附體這一點,是烏鴉嘴而不自知?
不過以她的見識來講,大部分烏鴉嘴情商都極低,意識不到自己有多口無遮攔,也算是正常。
姜偃頗感無奈地看向她,耐著性子解釋道:「我說話也許是僥倖有過幾中,但如果是違心之言,一定不會成真。」
「噢,原來還有這麼一說。」
元清濯喃喃道。
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詛咒,就不可能會成真?因為他心裡對給他治病的老大夫並無惡意,所以即便迫於她的淫威答應了,也不可能真的讓那老頭被咬腳指頭?
她怎麼覺得,他越解釋就越玄乎了呢?
鏡熒將熱水備好了,拎了幾隻大桶入淨室,倒入準備給姜偃藥浴的澡桶,在按照老大夫的要求,放入了七八種煮透的活血止痛的藥材,最為珍貴的是一樣,那個在元清濯看來十分不靠譜的大夫親手養植的藥引——浸豬籠。
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元清濯差點兩眼翻白昏死過去。心道她為什麼要相信這種老古板,讓姜偃吃這種苦。
不過在她看到大夫拿來的豬籠草以後,她就不那麼想了 。這種名字奇怪的藥草,也有一個相匹配的奇怪的長相。元清濯看了一眼之後,因為它其貌不揚而對它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老大夫指揮著鏡熒,把淨室佈置好了,一切井然,他對元清濯道:「公主,行了,可以讓姜公子進去了。」
姜公子又不能動,元清濯想。不等鏡熒把輪椅推過來,她率先打橫抱起了姜偃,美其名曰,等鏡熒把他先生安置好,水都冷了。
姜偃長手長腳,不慣縮成一團,還沒開始泡,渾身已經充血冒紅。
鏡熒跟了先生這麼久,還沒見過先生如此窘迫,連忙道:「公主,男女有別,先生交給鏡熒就是了!」
元清濯看他一眼,搖搖頭:「你身板太小,哪是你家先生的對手,好好到外頭守著,換水的時候自然用你。」
雖然公主言辭正經,鏡熒卻暗暗地想道,連先生都能輕而易舉地抱動,兩桶水又何在話下,公主分明是假公濟私,借藥浴之名行輕薄之實。
只可憐他小小童子人微言輕,硬擰也擰不過長公主,還是被趕了出去,一併被趕出去的,還有那個老大夫。
老的小的面面相覷,一個喪眉耷眼,一個心領神會,皆在外頭吹風。
元清濯試了試水溫,偏燙,於姜偃來說應該正好。
她將姜偃放進軟靠裡,拉上屋內四折的緙絲青綠山水圖屏風,蹲到了姜偃腿邊,屈一隻膝跪地,伸指將他的腰帶勾下來。
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他腹間結實緊緻,線條流暢起伏的肌理,碰到的一瞬間,他的肌肉不自禁地往回縮去。元清濯食指一頓,卻是被他制止了接下來的動作,她並不懊惱,微笑著抬起目光:「怎麼,不給看?」
從前不知道為何姜偃總在她的親近後,像河蚌般收攏堅硬的殼子,現在,她真的完全瞭解了。
她現在需要重建姜偃對她的信任,令他相信,她想和他做親密的舉動,只是情之所至,不含其他,因此也不會在親密之後就拋下他。
姜偃的臉緋紅一片,從兩腮,一路蔓延至耳後、頸下。
「阿偃,給不給我看?」
他這人有時候害羞都能羞得不動聲色,譬如眼下明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