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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貓,你知道麼?同甘共苦,知根知底,不離不棄,莫失莫忘,這才是夫妻之道。你什麼都瞞著我,一廂情願的對我好,到頭來,如果你不在了,我該要怎麼辦才好?!”驀嫣慘慘一笑,臉上淚痕未乾,顯出一種恍惚的神情。她無意識地鬆了抱住他的手,埋下頭,盯著燭光下她與他的影子。那影子,明明白白是兩個人,淡淡的,似是在那影影綽綽的燭火之下合二為一了,纏綿得再也分不開:“如今,瘋瘋走了了,狐狸也走了,如果你也要走,那麼,你又打算要把我推給誰?”
蕭胤抬起頭,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是打算要說什麼。
“你這傻貓,笨貓!”
可是,驀嫣卻沒有給他機會,只是掙脫他那將她肩頭緊扣的手,轉身便跑了出去。
出了書房,卻見尉遲非玉站在外頭的庭院裡,那模樣看起來似乎是有些心事重重。他見到驀嫣滿臉淚痕地跑出來,一時之間愣了一愣,可是隨即卻又垂下頭,一副畢恭畢敬的稽首等待的模樣。
“尉遲總管,馬上替我備好車馬。”在望向尉遲非玉時,驀嫣的表情非常平靜,對於臉上那殘餘的淚痕,她沒有任何擦拭的動作,任由那淚水在臉上變冷,風乾:“我要入宮覲見宣政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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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嫣乘著車馬到了宮門之外,宮門已經關閉了,照理,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驚擾了那九五之尊,可是驀嫣卻全無那些顧忌,不過才一盞茶的時間,司禮監如今的提督太監便親自急匆匆地趕來,命守衛宮門的大內侍衛開門。
被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引著進了養心殿,遠遠地,看見在御座之上批閱奏摺的蕭念,驀嫣微微一失神,差點將他錯認為是蕭胤。他那張臉,現在看起來,竟然已經深具帝王之氣,那眉梢眼角的褶皺中無意之間透露出來的凜冽與無形的戾氣,和蕭胤如出一轍。蕭家的男人,果然都是天生的帝王之才,雖然不過才兩個多月的光景,可到底是站在天下權勢的巔峰之上,如今的蕭念,已經和之前凡是低眉順目的蓮生大不一樣了。
“蓮生還以為主人真的如此絕情,這輩子都不打算再在蓮生面前出現了呢。”見驀嫣走近了,蕭念才擱下手裡的狼毫,不急不惱,笑得高深莫測,深沉黝亮的黑眸中帶著一絲令人費解的光芒,不僅那滿臉的溫文爾雅在這樣的時間地點中顯得詭譎而狡詐,不僅沒有自稱“朕”,竟然還旁若無人地稱她為“主人”!
看蕭念現在的模樣,似乎是有些懶洋洋地,也不在意自己現下的言語就一個帝王而言是多麼的不合宜,驀嫣瞥了瞥一旁新上任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只見那內侍明明是被蕭念嘴裡的“主人”稱謂給驚了個半死,雙眼圓瞪,卻只能誠惶誠恐地半躬在原地。想了一想,似乎突然記起這個新上任的司禮監秉筆太監以前曾是蕭胤身邊的負責伺候筆墨的小太監,對於她和蕭胤之間的那些事兒,定然也是瞧見過幾回的,如今,見她來覲見蕭念,不知又往哪裡想歪了去,便清嗓子一般咳了一聲,藉以提示蕭念趕緊讓這些閒雜人等退下。
早前就聽說了不少流言,說蕭胤是為了她才放棄帝位的,如今看來,她半夜裡來見蕭念,在他人眼中還是不太合適的,說不定以為她又打算要狐媚惑主了。
蕭念自然明白驀嫣的意思,可卻也像是故意讓人誤會一般,眯細了眼,戲謔地揚眉,慵懶的嗓音不覺揚高,出聲示意那內侍退下,語氣裡卻是聽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只見那內侍急匆匆地退出門去,如同怕被火燒了屁股似的。
雖然表面極力維持著平靜,可驀嫣心裡卻已經異常煩躁了,沒了外人在,她也不打算再和蕭念過多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