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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吃頓飯,這種事情我媽沒必要知道。但我想找我爸好好談談,當年的事情,我想問問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說到底,都是我們欠梁婠婠他們家的。另外,收養阿延的事情我也要跟他們說一說,畢竟他們是名義上的爺爺奶奶,應該有知情權。”
段輕哲說到這裡,轉過頭來盯著白忻卉看,另一隻手則在她額頭上摸來摸去,整理著她的頭髮:“這個事情想再問問你的意見。之前你雖然同意了,但你那時候還不知道阿延是梁婠婠的孩子。現在知道後,你的想法是不是有所改變?”
“你有和大頭何說這個事情嗎?這畢竟是他的孩子,雖然法律手續上你知道你一定搞得定,但他作為親生父親,有權力決定孩子到底跟誰過吧。”
“嗯,我跟他提過這個事情。他也有些猶豫,他現在的情況算不上很好,跟一堆民工租住在破房子裡,如果要帶著阿延過的話,只怕孩子要吃苦。他知道我家的經濟條件,從為孩子的方面著想,他自然是希望孩子跟著我們過。不過我有答應他,如果他讓孩子跟著我過,等孩子年紀大一些,或者等他經濟好轉一些,我會把這個事情跟阿延說。到時候讓他自己決定跟誰過。這個事情說起來很無奈,沒辦法十全十美,但無論怎麼做,我們都希望能讓阿延過得更好。”
白忻卉越聽越覺得鼻子發酸,到時候索性直接撲進段輕哲的懷裡,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太高興了,還是有些傷心難過。就好像熬了這麼久的陰雲密佈,終於有種雨過天晴的感覺了。
56追悼會
白忻卉最後一次見梁婠婠,是在她的追悼會上。她原本是不用去的,她跟梁婠婠本就沒什麼交情,又是前女友跟現妻的關係,介紹起來也頗為尷尬。但她一想到對方是阿延的親生母親,就覺得有必要去看她最後一眼。
畢竟從今以後,她的孩子就要由自己來照顧了,於情於禮都應該謝謝她。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不管她曾經做過些什麼,她生下了阿延,是阿延的血親,現在她走了,她至少得來跟她道聲別。
回憶起她們當年初見時的情景,在和秦墨吃飯途中,她就這麼高傲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身上帶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既冷漠又疏離。而後來在公園相見時,她又變得純潔而脆弱起來。之後她們去酒吧喝酒,她身上的那股子野性又展現得淋漓盡致。
不管從哪方面看,梁婠婠這個女人,都非常多變,白忻卉甚至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許現在安靜躺在那裡的她,才是真正屬於她本來的面容。
梁婠婠的追悼會是在北京舉行的。她生前的同事朋友,多數都在北京,反倒是老家,除了個老母親外,已經沒什麼親人了。
當年黃俊明出事之後,黃家的親戚朋友對她們孤兒寡母是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與她們劃清了界限,別說給錢資助一下,就連見都不想再見她們一面。後來梁婠婠一路北上,在北京混得風聲水起,那些親戚朋友們轉頭又想來巴結她。但她天生那種強勢的性格,怎麼可能任由人揉搓,二話不說就把那些想來討便宜的人一一諷刺了回去,直接與他們斷絕了關係。
至於她孃家母親那邊,親戚朋友本就不多,這麼幾年下來,死的死散的散,能聯絡的除了一個小姨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整個追悼會就直接安排在了北京。梁媽媽被人從家鄉接了過來,白髮人送黑髮人,在停靈的時候就好幾次哭得昏死過去。白忻卉去的時候她正被人扶到後面去休息,兩個人就沒碰上面。
白忻卉是和段輕哲一起去的,去的時候非常低調,從頭到尾也沒說幾句話。梁婠婠的舊時好友們其實並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三角關係,只當是朋友來訪,也沒太當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