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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蕊身形一滯,稍稍猶吟,終是應聲而去。聽得這婢子的腳步聲愈行愈遠,流珠總算勉強放下心來,仰面望向俯視著自己的俊秀男人,又驚又喜,悄聲道:「子期如何會在此處?」
兩人許久未見,一年到頭,親熱的次數一隻手也數的過來。眼下見了流珠,這年屆三十的冷麵閻羅徐小將軍,眼神微微放柔,隨即凝聲道:「自是岳父大人對小婿法外開恩。」
流珠聞言,得知加菲爾德已然知曉,面上不由羞紅,擰了他那結實胳膊一下,斥道:「先生倒也隨你胡鬧。」
徐子期隔著衣裳輕啄一下那山之紅巔,隨即拿牙齒咬了兩下,惹得二孃身軀一顫,這才把著那清冷生凜的眼兒望著她,啞聲道:「二孃若是不想見我,也不必怪先生胡鬧了。我此番來,也是為了同二孃道別。若此行順利,你我便是要做真夫妻的,再不必掩人耳目,陳倉暗渡。若是不順……二孃答應我,有生之年,年年去我那衣冠冢前祭掃,不得相忘。生時雖不能光明正大地同寢,死了也得同柩,不能從了旁人去。」
第111章 林扃風變陡寒天(三)
徐子期此言一出,流珠面色微變,笑意漸收,隨即只輕輕推了推他,柔聲道:「子期何出此言?你說要道別,又是在打甚主意?」
徐子期眉眼一沉,低聲道:「二孃這是不應我?」
徐子期打算幹什麼,阮流珠稍稍一想,倒也能猜得幾分,不由得肅了肅面色,縴手輕斂衣襟,垂眸略略沉吟,隨即輕聲道:「子期若是打著為了兒的幌子,幹些生死難測的大事兒,倒是大可不必。你有一雙弟妹,現下也算得上是功成名就,只要謹慎行事,官家一時也尋不著趁手的人,你也不會被那群眼紅的給彈劾下去。饒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你也不能為了兒女私情,置親眷於不顧,冒這麼大的險。」
她說出這一席話後,徐子期眼神陰鷙,胸府之中更是怒火中燒,他雙拳緊攢,薄唇微抿,隨即咬牙道:「二孃的意思是,你與我就這樣偷情下去?你怎麼能說出這般狠心的話?」頓了頓,男人又冷笑道:「莫不是二孃在宮裡頭錦衣玉食慣了,生怕被我連累,再也過不上富貴日子了?你大可不必擔心,如若事成,他傅辛能給你的榮華富貴,我也能給得。」
便是知道他所說的乃是氣話,流珠心中也有些不悅,卻也不與他就此糾纏,只道:「你先不要吵,且先說說你的打算。」
徐子期靜默半晌,才蹙眉,沉聲道:「我要把你那混帳姐夫,從龍椅上拉下來。」
流珠心上微顫,闔了闔眼兒,道:「又是怎麼個拉法兒?」
徐子期面色肅正,眼瞼低垂,聲音比往日更冷上數分:「這你就不必問了,我自有我的主意。你只管記住,若我果真出了事兒,便去找傅從嘉那小子。他同我是一夥,你記住這一點,拿此事要挾於他,他也向我應承了,必會護你周全。」
流珠愈加不悅,冷聲道:「阿郎總是如此,每回一見面不過是草草寬衣,做那等皮肉勾當,至於你如何打算,至於兒有幾番思量,俱是不打緊的。」言及此處,她深深呼吸,竭力令自己平靜,隨即忍著淚意,低低說道:「兒所說的,並不是氣話。兒仔細想過了,當初應許於你,著實輕率,咱二人歸根結底,性子並不算合適,不過是兩廂各有難處,彼此互為紓解罷了。若說做夫妻,饒是果真有緣湊合到一起,這日子也過不長久。」
徐子期聽罷此言,眸光愈發冷厲,不再多說,只伸出剛勁有力的腕子,狠狠箍住阮氏潔白細腕,一面壓住她手,一面又發狂似地親她。
在壓抑的境地下,人往往會尋找釋放與紓解,會在一時情動的狀況下,做出並不是那麼合適的選擇。這二人走到這般境地,歸根結底,一個是出身古代的男子漢大丈夫,將女子認作附庸之物,另一個卻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