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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不知道,我又不是,」我撓撓散下來的額發一臉茫然:「會嗎?」
同事們紛紛擺出「你沒救了」的臉,互相招呼著繞開我向外走去:「難得穿這麼正式出來,不如找家餐廳聚餐怎麼樣?」
「欸?欸——!你們走什麼?哪裡不對嗎?」我急忙小跑著追上去,完全無法理解。我又不是什麼美女,怎麼可能理解美女受不受排擠這件事?
不是美女不也一樣沒什麼人主動和我說話嘛!
最後大家還是找了家風評不錯的自助餐廳聚餐,用亂步先生的話來說就是「總有時候會特別想吃點外食」。
鏡花復學後我剩餘的休假時光變得更加閒散,沒事就抱著貓在宿舍看書補眠畫畫,偶爾出門回趟青葉區的老家探望松山女士,或者去坂口家的老房子給夜鬥和兆麻送「供奉」。
當然,早就約好時間的「財產分割調解案」也終於如期進行。
真知子和古美門律師從東京過來,為表謝意我將商談地址定在了未來港附近的橘堂,距離內務省也很近,不耽誤眼鏡子任何寶貴的工作時間。
律師先生還和從前一樣說話語速奇快,好在橘堂提供的餐前點心樣多量足才讓我沒被他炮轟得太慘。
——得知我並不打算榨乾前夫,律師先生簡直快要氣炸了,連他的助手我的同學真知子也無法理解。
正在他大聲吐槽:「婚姻裡從來沒有理想,有的要麼是妥協放棄,要麼是充滿血腥的抗爭。根本沒有和平的離婚,只會深陷泥潭。(注)」時眼鏡子恰好被侍應開門恭送進來。古美門律師白了一眼過去,扭過來就差豎著那根超有存在感的手指懟到我腦門上:「你就是個大笨蛋!」
真知子:「古美門律師,不要這樣啦!」
隨時隨地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他這句笨蛋罵得具體是哪一方面,唯有本著信任律師的原則保持沉默。
「坂口先生,我們的來意您早已知曉,不請要浪費太多時間在毫無意義的寒暄上,趕緊進入正題。」他邊說邊取出一份清單,其上是法律依據內過錯方應向另一方支付的財產細則以及比例。
我並不是純粹的全職主婦,但又在堅持工作之餘履行了作為妻子的所有義務,法律除了對全職主婦的「傾斜」外也包含了其他類似誤工以及精神損失的賠償,林林總總算下來狠狠心真能把眼鏡子扒得只剩條底褲。
嚴格來說我與坂口安吾算是和平分手,因此也沒有任何趕盡殺絕的意思。我只想隨便怎麼分割都好,只要他最終簽字哪怕什麼也不支付我都心甘情願。
眼鏡子接過清單從頭看到尾,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支鋼筆在後面添了兩行:「我沒有什麼還值得留在身邊的,與其放在那裡無人打理,還不如作為不動產交給曾經的妻子免得她將來居無定所。」
這就是為什麼不建議女性安心做個全職主婦的原因——如果不是福澤社長出於同情給了我一份工作,如果不是父母留給我相當數量的遺產,如果此刻坐在對面的是個人渣,那麼我所面臨的未來就不僅僅只是「居無定所」而已。
古美門律師把清單拿起來看看,又遞給我:「還有什麼嗎?」
原來他把名下的兩棟房子新增在後面,被我搖頭拒絕:「稅費太高,出租我沒時間搭理,出售也很麻煩,不要把困擾推給我。」
古美門律師抬手捂著嘴恨不得抓著我用力搖晃好晃掉腦子裡的水:「橫濱的兩套房產你知道值多少錢嗎!?」
真知子左看右看一臉蒙圈:這種離婚夫妻生怕對方吃虧的案子她還是頭一次見。
「與此相對要花的時間也更多……我只想離婚,不打算藉此發財。」我要那麼多房子幹嘛?再被「俄羅斯友人」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