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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晉坐在椅上,左手撐著額角,笑了,「怎麼,趙某家裡的親眷,都得給康大小姐過目?」
他和陳柔的關係算不得什麼秘密,他置這門外房,不少人都知道。倆人如今一個在省城一個在清溪鎮上是為什麼,外人不會犯糊塗來當面問他,大多都只在心裡琢磨是不是他喜新厭舊,只要孩子不要娘。
他不太喜歡康如虹今日的做派,若是直接來問,他還有能欣賞這樣的膽色,偏偏旁敲側擊不痛不快,那猜忌的眼神,欲說還休的意味,沒得叫人心裡頭膈應。
康如松見他不高興了,連忙拉住自家妹妹,打圓場,笑道:「舍妹口無遮攔,趙官人莫怪,回家我教訓她。」他拖著康如虹要走,卻聽上首的趙晉開了口,「說起來,康小姐也不小了,姑娘家,還是早點成親才能穩重。康家堡辦喜事,記得派人來知會一聲,趙晉人不到,禮也一定會到。」
他說著,對康如松拱了拱手,「康公子慢走,我就不送了。」
康如松怔了一息。一直以來,趙晉的表現都很得體,康家撮合他和康如虹,想進一步結得秦晉之好,徹底穩固兩家的關係,他心知肚明,雖然背地裡拒了康如虹的好意,但在外頭,在康家人面前,他還是願意留有餘地,給康家幾分薄面的。
今兒破天荒說了一句康如虹的婚事,這意思是,徹底沒戲?而且趙晉適才的態度,似乎連他也不大想理會了。怎麼他來示個好,卻把事情辦砸成這樣?
福喜迎上前,有禮而堅持地擋住他視線,「康公子,康姑娘,這邊請,小人送送您們。」康如松還想跟趙晉說兩句好話,一抬眼,發覺趙晉此刻已背身走入了後堂。
康如松無奈帶著妹妹離開,福喜將二人送到大門外,客客氣氣目送著他們上了車。
車裡,康如松不可思議地望著康如虹,「如虹,你剛才做什麼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你可真是不懂事,好好的,你惹他做什麼!咱們大老遠過來,是為了穩固咱們的關係,你可倒好,這下攪合得更僵了。」
康如虹漲紅了臉道:「我不過有幾句話想問問,那鄉下女人……」
康如松嘆道:「還什麼鄉下女人男人的,你是沒聽清嗎?他適才那意思,是讓我們趕緊把你嫁出去,你跟他徹底沒戲了,你知不知道?你叫我說你什麼好,糊裡糊塗的,這麼久也沒見你勾上他,惹惱他你倒是挺在行的。咱們康家堡雖也不是非上趕著他不可,可你不是喜歡他嗎?十五歲頭回遇著他,就死活不肯嫁,家裡頭心疼你,這些年鞍前馬後為他出力,為的是啥?你把自個兒的路堵死了,你說說,你能怪誰?」
康如虹心裡像吃了蒼蠅似的難受。若柔兒是哪個官家小姐,或是富家千金,只怕她心裡還好受點。趙晉瞧不上她,她還能自我安慰一句是門第之別,是出身不好,才令他們之間沒可能。
可陳柔有什麼啊?比她家差遠了。
她怎麼也是康家堡二小姐,難道比不得一個鄉下女人?
況且,陳柔跟她相比,哪裡漂亮了?
她不服氣,當真不服氣。那樣一個女人,也能給趙晉生孩子。她卻連線近他的資格都沒有。她真的有那麼差嗎?知道趙晉和陳柔果真在一起過,康如虹受到的打擊比當初被趙晉當面拒絕時還嚴重。
屋裡,福喜悄聲溜了進來,「爺,適才理了明兒要備的禮,單子在這兒,您過過目?」
趙晉側身坐著,手拄在額上,他好像沒聽見這句。
在福喜準備提高聲音再說一遍時,趙晉突然看過來,「欹縣那邊,如今有我們的人麼?」
好像已經有很久,大夥兒不在他面前提起陳柔的事了,是從他接回安安,兩人彼此沒有來往後。他備下的那些負責護衛的人都撤了,暗樁也不再盯著。
原以為,再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