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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蕤之語氣親切:「容大人此番可叫朝廷上下擔足了心。身體可痊癒了?」
容翡唇角微勾,彬彬有禮:「某已無礙。叫二殿下費心了,有勞二殿下親去探望。」
趙蕤之一笑:「若說費心,倒是三弟最費心,一聽你病了,急的直跳腳,竟連父皇都敢頂撞,還與我無緣無故的打了一架,害的我被禁足,今日方能出來。」
原先寒暄的眾臣早已紛紛退到一邊,一時間殿裡只聞場中心三人之語。
當今聖上共有四子二女,一女未滿歲便夭折。太子為皇后所出,皇后病逝後,中位一直空懸。二皇子三皇子生母同為貴妃之位,共同執掌後宮。四皇子和公主生母皆早逝,早年由皇后養育,後各賜宮殿居住。皇子們從小於宮中一起長大,儲君太子在位時,一派兄友弟恭。
這一表面的和諧,在幾年前太子意外暴斃後徹底打破。
四皇子天生腿疾,行走不便,與皇位無緣。
剩下二人:二皇子趙蕤之,三皇子趙鴻之。
二人年紀與能力相當,各有千秋。趙蕤之背靠母舅威武大將軍,幾代武將。趙鴻之外祖母為容家之女,身後最大靠山便是建國元勛幾世重臣容國公府。趙鴻之自小與容翡交好,其親近之情,更甚自己皇兄皇弟。
太子薨後,聖上悲痛欲絕,一直未曾立儲。對二皇子三皇子似乎也無偏頗。
二皇子三皇子年歲漸長,這些年各自暗中培植勢力,不相上下,派系之爭漸漸由暗到明,愈演愈烈。
待看最終鹿死誰手。
趙蕤之與趙鴻之輪廓有幾分相似,都頗為俊秀,只不過趙蕤之心思深沉,即便笑,也總帶著幾分邪氣和陰沉。
兩人平日裡相見,表面上倒是和氣。
但前不久,卻結結實實打了一架。而後被雙雙禁足,今日才都放出來。
皇帝下令不得妄論,是以無人敢提此事,不承想,趙蕤之卻自己主動開口提起。
眾人眼睛咕嚕嚕轉,側耳傾聽。
容翡看趙鴻之一眼,趙鴻之已恢復神態,濃眉一揚,眼帶疑惑:「打架?我何時與皇兄打過架?當時不是切磋武藝,失手了麼?皇兄慎言,別被父皇聽見了,免得又禁足。」
趙蕤之臉色微微一變,正待再說,卻聽一聲「皇上駕到」,不得不斂了神色,躬身迎駕。
當今聖上年過四十,卻華發早生,面目隱有滄桑之感,見到容翡,十分高興,特地關問了幾句。
容翡不卑不亢,謝過龍恩。
早朝一直持續到中午方散,皇帝留下容翡,並兩位皇子,還有內閣閣老,幾位尚書,到大明殿吃過午飯,繼續議事。
這一議又是兩個時辰。
直至近傍晚,容翡與二皇子三皇子前後腳從大明殿出來。
趙鴻之幾步趕上容翡,伸了個懶腰,道:「可算放人了。走走走,去我殿裡。」
容翡卻道:「改日吧。」
趙鴻之道:「你去翰林院?」
「不去。」
「那你去哪兒?」
「回家。」
趙鴻之腳下一停,側首打量容翡:「現在回家?」
不怪他覺得奇怪,以往容翡從不曾這般早便回府。比起容國公府,他在宮中待的時間反而更長,常忙到宮中下匙時方離開。
容翡淡淡嗯了聲。
趙鴻之正待要說,趙蕤之聲音傳來,「阿翡可是身體不適?看來這場病終究還是留下了些傷痛。若有不適,不妨多在家修養幾日,父皇剛也說了,不要強撐。這天下,並非缺誰不可。阿翡年紀輕輕,還是應以身體性命為重。」
他面上含笑,眼中卻毫無笑意,帶著絲陰鬱,注視著容翡。
容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