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氿雅掀開車簾,無措地想去扶起她。
突兀,她臉上落了兩行清淚,聲音恍惚悲涼:
「爺說,我不如她……」
氿雅一怔,遂後反應過來她話中何意,鼻尖驀然泛酸。
自家主子處處皆想比旁人要好,如今爺這番話,叫主子如何受得了?
第93章 大理寺
長安城有一處,人人近乎皆避著走,這處威嚴自若,甚至透著隱隱森氣。
沈青秋一身樸質青衣,從馬車中下來,竹銫忙扶住他,壓低聲說:「大人,今日吏部尚書曾來見過太子殿下。」
沈青秋只輕描淡寫地應了聲。
竹銫稍頓,才堪堪添了句:
「太子殿下要見大人。」
這句話,才叫沈青秋頓了下,他稍偏頭,眉眼溫和卻透著些疏離冷淡:「他還未死心?」
這話,竹銫不知該如何接。
畢竟自家大人和太子殿下之前關係那般親近,如今這般翻臉不認人,著實讓人心寒。
可偏生,他又是知曉內情的人。
面對外人的冷嘲熱諷,他想反駁,卻又不能將實情說出來,著實憋屈得很。
竹銫遲疑著:「只要去給太子送膳食,太子必定要求見您。」
雖說只要進了大理寺,不脫層皮,幾乎沒可能出去的機會,但太子身份不同,上面那位久久不說該如何處置太子,旁人就不敢對太子過分。
與此同時,大理寺牢房內。
從門口走進,一路牢房緊閉,死氣沉沉,連同看管的官差都一臉肅靜,和普通府衙牢房不同,大理寺管著的都是些權高位重之人。
落井下石的人不是沒有,但自從沈青秋上位後,就肅清了這種情況。
不管犯了何錯,總有律法嚴懲,私下裡嘲笑落井下石,不過皆是發洩心中嫉恨不平罷了,平白令人厭惡。
最裡面的牢房,乾淨樸素,一張木床,一立木桌,一方圓凳。
傅巰單膝彎曲,坐在木床上,視線落在手中的書冊上,眉眼溫和平靜,斂了一室芳華。
隔著鐵欄,有一官差盯著他,莫名失了神。
片刻,旁邊有人抵了抵他胳膊,小聲說:「你不要命了?什麼人都敢盯著看?」
那官差立刻回神,訕笑兩聲,拉著提醒他的人走遠,隱隱低聲傳來:「這達官貴人就是達官貴人,即使在這牢房,竟然都不慌不忙的……」
「……不過,這太子殿下模樣真是……好看……」
他沒念過甚麼書,憋了半晌,也不過只憋出一句「好看」罷了。
這也足以讓提醒他的那人提心弔膽,忙厲聲斥了一句:「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那是你能惦……」
後面的話,隨著二人走遠,漸漸就聽不清了,傅巰垂眸看書的動作不變,只半晌之後,他才輕挑眉梢,勾了勾唇角,卻笑意不達眼底,稍洩了分森涼。
須臾,他扔了書冊,不知何時,鐵欄前站了一人,他埋著頭,身上是大理寺官差的衣裳。
傅巰抬眸,輕飄飄地問:
「沈青秋來了?」
鐵欄旁,那人低低「嗯」了聲,稍頓,才說:「可、大人依舊不願見殿下。」
傅巰穿著囚衣,乾乾淨淨,他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不急,他總歸會來的。」
那人一急:「殿下!以奴才看,沈青秋根本就沒想救您,否則怎會一直避開去郭大人他們?」
他口中的郭大人,是吏部尚書,皆是太子黨。
傅巰只稍瞥了他一眼,那人立即低頭噤聲,堪堪:「是奴才多言了。」
傅巰臉色比之方才要淡了些。
他曾總愛摩挲手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