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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人對視,彼此都覺得對方大概失心瘋了。外面陽光明媚,景緻正好,唐師師坐了一會,實在憋得無聊,試探道:「靖王只是讓我養病,沒說讓我養多久。那我去外面散心,幫助病情好轉,也是可以的吧?」
杜鵑嗓子一堵,一時沒接上話來。按照常識,這難道不是預設的託辭嗎?女眷被禁足,哪個是真的養病。
如果換成別人,杜鵑一定拼死攔住,讓對方停止作死。但如果這個人換成唐師師……杜鵑想了想,說道:「姑娘您可以試試。」
唐師師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她換了套衣服,試著出門。外面人看到她出來,眼睛都瞪大了,可是並沒有人阻止。不禁止那就是允許,唐師師立刻高高興興遊園去了。
書房,劉吉揣著手,從外面碎步進來。趙承鈞正在看邸報,小太監端來了新水,劉吉輕手輕腳給趙承鈞斟茶,輕聲說道:「王爺,今兒唐姑娘出門了。」
趙承鈞手指微微一頓,他眉目不動,問:「去哪兒?」
「花園。」
趙承鈞手指緊了緊,可真是長膽兒了,他都說了讓她閉門思過,她倒好,完全把他的話當耳旁風。這才幾天,竟然就敢大搖大擺出門?
趙承鈞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堂堂王爺,總不至於和一個女子較真,趙承鈞就當聽不到,拋過沒管。
劉吉在旁邊瞧著,心裡長長呦了一聲。趙承鈞可不是個好性的人,尤其忌諱別人忤逆他。往常世子只是稍不合趙承鈞心意,就又是打板子又是抄書,然而現在唐師師光明正大違背趙承鈞的話,在全王府面前疏忽趙承鈞的權威,王爺竟然忍了?
嘖,劉吉咋舌,這可了不得啊。外面那些蠢貨竟然說唐師師失寵,真是瞎了他們的眼,竟然能說出這種豬一般的話。
依劉吉看,這位主哪是失寵,這分明是有大造化啊。得罪了王爺,把王爺氣得好幾天睡不好,但依然不捨得打不捨得罰,只是自己生悶氣。
這絕不是普通的在意,說不定,日後劉吉也要仰仗這位呢。
劉吉察言觀色,見趙承鈞不想說話的樣子,識趣地退到一邊。劉吉眼觀鼻鼻觀心,完全當自己不存在。
趙承鈞眼睛還看著邸報,心思卻一瞬間飄遠了。這幾日他刻意不去想那天的事,沒想到他主動避諱,另一個人卻變著法出現在他眼前。
趙承鈞並不是真的想關唐師師禁閉,他看到唐師師為另一個男子神魂顛倒,心裡生氣,卻又沒法下重手罰她,只能眼不見為淨。趙承鈞做不到置之不理,又不想看她去找趙子詢,索性將她關起來。
結果呢,唐師師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處境之危險,還不重樣地鬧麼蛾子,連他的命令也敢不當回事。
趙承鈞真是越想越氣。他實在看不下書,放下邸報,頭疼地按眉心。
都是孽障,唐師師是上天專門派來折磨他吧?
外面傳來「世子金安」的問好聲,趙承鈞瞬間回神,鎮定自若地收回手。趙子詢進來時,正好看到趙承鈞放手,趙子詢知道趙承鈞精神一直不好,很容易頭疼,趙子詢給趙承鈞行禮,問:「父親,您今日頭疼嗎?」
趙承鈞正坐在紫檀平紋長桌後,臉色端肅,說:「沒什麼。你有何事?」
趙承鈞為尊,他不願意說,趙子詢也沒法追問。趙子詢應了一聲,恭聲道:「回父親,兒臣今日前來有兩件事要問。其一,是您前些日子提到的王妃之事。父親心裡可有章程了?」
書房裡都是自己人,趙子詢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諱。劉吉聽到,眼皮依然耷拉著,可是眼角餘光卻偷偷瞥向趙承鈞。
趙承鈞臉色不大好,他語氣淡淡,一筆帶過:「此事暫且擱置,王妃可能不會立了。」
什麼?趙子詢被嚇了一跳,連劉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