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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盲人樂師被人扶上臺,坐在琴邊,試了幾個音,對四人道:“這曲子我從未在別人面前彈過,所以對每一個人來說,一定是新曲子。”語畢,緩緩彈起。一個音、一個音的彈,好似一個新學者在彈琴,讓四人摸不清頭腦,,這哪裡是曲子呀!
那盲人樂師仍在彈,歐陽暮雪閉上眼,在心中數拍子,竟與那一個個音合起來,心中一喜,慢慢地輕舞起來,先則如柳條搖擺,後來對這節奏越來越熟,如風般舞起來,每一個音響,歐陽暮雪會擺出不同的姿態,或活潑、或含羞,或媚人。。。。。。其他三人也嘗試過幾回,卻沒成功合上曲,落梨試了幾次,看著歐陽暮雪的舞姿,發現了這曲子的玄妙,漸漸地舞了起來。
一曲終,歐陽暮雪停了下來,對著盲人樂師道:“好奇特的曲子呀!”不知樂師公子可否與雪梅交個朋友?改日雪梅定當親自拜訪。那樂師動作一僵,許久後道:“你是第一個會欣賞我曲子的人,做朋友有何不可?”起身道:“墨竹,聽水閣的樂師。”緩緩地在他人的攙扶下走下了臺。歐陽暮雪看著墨竹的背影,不語。落梨走上前,拍醒了在沉思中的歐陽暮雪道:“哎,這次大比怕是你奪魁了!我自愧不如。。。。。。三日後,來怡紅閣,我將這閣讓給你。…。。”
歐陽暮雪問道:“你要離開怡紅閣?”落梨有些沮喪的點了點頭,歐陽暮雪拉住落梨的手袖道:“你不需要走,我也需要你來管理這怡紅閣”,我只是提些意見罷了。。。。。。落梨不懂,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歐陽暮雪,歐陽暮雪狡猾一笑,道:“三天後我再細說。”轉身,與白蓮一起回到了百花樓。
☆、賭約(上)
回到紅梅閣,夜幕才降臨。歐陽暮雪讓青衣打了桶熱水,洗去一身的風塵味,之後泡了壺龍井,斜靠在床上,閤眼休息。這時,門外傳來輕叩聲,歐陽暮雪眉頭一蹙,無力道:“進來”。花爹爹推門而入,看著閉目養神的歐陽暮雪,小聲道:“雪梅公子,感謝你為我們百花樓奪魁……我知道,你在百花樓這兒,只有合作關係……可我花爹爹希望你能留下來。”語氣小心翼翼地,好似怕歐陽暮雪一不高興就走了。歐陽暮雪看著有些打顫的花爹爹,眼底靈光一閃,更加確定,這百花樓的主人並不是花爹爹,而是另有他人,而且這人的地位也定不低。歐陽暮雪嘆了口氣,坐正,對花爹爹嬉笑道:“花爹爹呀,你這是在趕雪梅嗎?雪梅可是既沒錢又沒勢的一個弱男子,一個人生活是很危險的……雪梅生活在這兒,既安心又開心,為何要走呢?”邊說邊拉著花爹爹坐下,為他倒了杯熱茶。這幾句話無疑是給花爹爹放心。談論了許久,最終兩人達成協議:歐陽暮雪留在百花樓,但可以自由出入;歐陽暮雪每天晚上可以去大廳彈唱幾曲,但不能讓她強行接客。
第二天一大早,歐陽暮雪就出了百花樓,在巷子中易了容,買了套女裝換上,玩著把摺扇,如同一個富家小姐一樣,走進怡紅閣。那雙獨特的紫瞳也用法術變成黑色,再加上一張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面孔,過目就忘。一名身著奴衣的男子走上前,問道:“不知姑娘來找誰?”歐陽暮雪笑道:“本姑娘來拜訪落梨公子,麻煩公子去通告一下,就說,本姑娘來完成賭約。”那男子看了歐陽暮雪一眼,恭敬道:“小的明白了,姑娘請稍等!”去通告了。
歐陽暮雪望了望怡紅閣的裝飾,心中有了個大概,那男子來到歐陽暮雪跟前,小聲道:“姑娘,我家主子有請。”在前面帶路,歐陽暮雪嘴角一翹,跟上去了。進了一個房間,就見落梨在桌前坐著,他看見進門的歐陽暮雪,一驚卻又很快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