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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大概對練習生們介紹了一下，就把他們幾十個人帶進了三十七樓的舞蹈室裡等待。

面試開始前，工作人員拿了一瓶卸妝水和卸妝棉，說：「我們公司的面試要求每一人都是素顏。」

「啊……」

「我今天的妝畫了好久。」

練習生們哀嚎著抱怨，還是不得已的走上前拿了幾篇卸妝棉對著鏡子卸妝，有幾個男生完妝時還挺帥的，一卸了妝臉上的痘都顯了出來。

跟雨後的春筍一樣，在土地上倔強的冒著白芽芽，帥氣大打折扣。

沈光落拿著簡歷，歪歪的坐在舞蹈室階梯上沒動彈，冷眼看著周圍的兵荒馬亂。

「哎，那個同學，每個人都要素顏。」工作人員瞧著沈光落沒有上去拿，還扯著嗓門特意提醒了他一句。

沈光落被著重點名也穩得一批，眸色淡然的說：「我就是素顏。」

沈光落只是稱述一個事實，可是這話說出來就頗有點炫耀的意思。

旁邊一個穿著哈倫褲的男孩嗤笑了一聲，眼睛看著鏡子卸妝，嘴裡不乾不淨的嘟囔一句：「裝逼。」

沈光落眼眸一沉，盯著那個男孩看了一會，有點想發炸，但是礙於是在辦正事，沈光落忍下了這口氣。

面試開始了。

根據姓名首字母的順序挨個叫人進大會議室裡。

沈光落的名字很靠後，他閒著沒事，就仰著頭看牆上掛的大電視，上面正迴圈播放著公司藝人的音樂宣傳片。

裡面的人沈光落都不認識，但是看舞臺排面，應該都是最當紅的藝人。

頭一直仰著有點累，沈光落低下腦袋活動了一下。

「好帥！」

「天哪！」

正在做面試準備的女生們都停下了動作，看著電視發出驚呼。

沈光落手按著脖子，尋聲抬起頭，看見大螢幕上出現了很絢爛的夜景舞臺。

舞臺背後放著沖天煙花，鏡頭拉的很遠，看不清檯上男人的臉，還是能看出來他身材高挑，正在臺上勁歌熱舞。

沈光落憑藉專業的眼光評價，這個人的水平一定是國內的巔峰。

他環顧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不光是女孩，連男孩也都仰著頭，目不轉睛的望著電視，好像電視裡的人不是明星，而是他們的夢。

鏡頭漸漸拉進，沈光落看清了臺上人。

oh！

柏文童。

那可不就是夢嗎！

柏文童是當代偶像藝人的天花板。

來這裡當練習生的孩子哪一個不是把柏文童當成夢，又有多少人終其一生都爬不到柏文童的高度。

因為人家不光有臉蛋，有實力，還有家室。

沈光落嘆了口氣，面試的工作人員正好叫到了沈光落的名字。

沈光落從臺階上起來，穩了穩身子朝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裡有三個面試官，沈光落把簡歷遞給了坐在中間的一個短髮女人，退回原位打算開始表演才藝。

「等一下。」女人打斷了他。

她翻了翻沈光落的簡歷，皺著眉頭說：「你二十三歲了，之前沒有在別的公司當過練習生嗎？」

沈光落嘴張了張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他要怎麼說？

他不足十歲就當了練習生，十三歲就已經有了出道資格，但是那都不是在這個世界裡。

他現在連個練習的公司都寫不出來。

女人繼續問：「你沒有參加過什麼比賽嗎？歌唱大賽？舞蹈大賽？」

沈光落看見女人臉上的不屑的表情，心一下就坦然了，他聳了聳肩說：「沒有參加過。」

女人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