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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遲笑:「這正是厲害之處,我從未見過那麼逼真的。」
洛婉婷見趙遲兀自陶醉,忍不住說:
「好了好了,知道你欣賞人家。遲哥哥你還沒說今年會元是哪位呢。」
洛婉婷知道趙遲今日要來貢院,特意陪他一道過來,就是想親眼看看將來有可能做狀元郎的人長什麼樣。
會試過後,還有殿試,一甲三人,由陛下欽點狀元、榜眼、探花。
但按照以往慣例,只要得中一甲的會元殿試時不出岔子,同時長得不是那麼磕磣,一般來說狀元郎便是此人。
趙遲說:「我還沒說嗎?你剛才不是都見過了。」
洛婉婷很是意外,指著韓霽和林悠離開的方向問:「他?」
趙遲點頭:「是啊,正是他!衛國公府這回真是露臉,衛國公只怕要高興壞了。」
說完,趙遲見洛婉婷若有所思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趙遲抬手在洛婉婷面前揮了揮:「別看了!剛還笑話我呢。韓家四郎再優秀也成親了,可惜呀!」
洛婉婷聽了趙遲打趣自己的話,氣的跳起來要打他,趙遲見狀趕忙起身躲開,兩人在雅間追打片刻後才下樓離開。
韓霽考中會元之事在整個勛貴圈都引起了極大的關注。從前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又或是認識他卻沒怎麼注意過他的,紛紛把帖子下到了衛國公府門上。
各種宴會,邀請紛至沓來,讓原本就還算繁忙的衛國公府更加繁忙起來。
不過,不管有多少人想見韓霽,有多少宴會等他出席,似乎都跟韓霽沒什麼關係,自從考完了會試之後,他便悄悄的溜出府去,除了林悠之外,沒人知道他在哪裡躲清閒。
而他不出現,那些想要邀他的人和宴會,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韓鳳平,所以,儘管是韓霽去考的試,但真正疲於交際的人卻是韓鳳平。
為此,韓鳳平不止一次派人來問林悠韓霽的下落,好說歹說林悠就是不鬆口,問急了,她就說畫院裡有什麼什麼畫急著要進宮,不能耽擱云云。
韓鳳平苦不堪言,只能硬著頭皮上陣,林悠聽人說,衛國公這個月跟人喝的酒比他風流半生喝的花酒還要多。
就這樣終於等到了殿試。
韓霽準時出席,與他一同的還有第二名宓敬。
他二人如今一個出自勛貴圈,一個出自寒門清流圈,外界甚至將兩人的關系列在對立面,不過外面再如何說,並不影響兩人交情。
他們相識於微時,兩家一同走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兩人頭腦清楚,都知道這種交情絕不是外面的人隨便挑撥幾句就可以撼動的,因此並不在意。
殿試是由官家親自出題,出的是『民生』一題。
有人說,官家出這道題目,明顯是偏向寒門貴子清流圈的,因為只有體驗過民間疾苦的寒門子弟,才能更清楚的說出民生究竟為何,甚至有考官臆測官家屬意宓敬為狀元。
但等到韓霽的文章寫出來之後,這種聲音卻漸漸小了。
因為韓霽寫的民生,正是從他一個世家子弟的眼中所看見的,從少時疑惑寫到長大後的見聞,通篇沒有一句說教,沒有引經據典,卻能令人讀之動容,從一個世家子弟的視角感受到了真正的民生艱辛。
文章中的有些事,並不是所有人都敢寫的,因為怕官家看到民生那般艱辛會不高興,然而這些事情並不是說讀書人不寫,就說明沒有發生。
再怎麼粉飾太平,那些該存在的問題絲毫不會減少,反而會矇蔽了在上位者的眼睛。
韓霽用真實的事件與大膽的用詞,造就出了令官家看了雖嘆息,卻不得不承認的文章。
考官們在堂下肅立,等候官家欽點出今年的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