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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士給算了日子三天出殯,也就是七月初六, 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楊商俞醒來之後, 寸步不離老楊的棺木, 呆呆的跪坐在一旁,燒紙、回禮,外頭的接待賓客, 安排喪葬全都是韓霽主打, 林悠輔助完成。
楊家的親戚不多,早年給孤兒寡母借怕了,就斷了關係,後來楊商俞得了機遇,坐上了江南書畫齋的齋長,有些斷了的親戚也不好意思回頭。
老楊這邊去世後, 來的大多都是楊商俞書畫齋的同僚或者是有些相熟的書商,倒也不難招待,尤其是他們之前聽說過林悠的名字,畢竟她的兩幅畫《三峽圖》和《海棠圖》如今都在江南書畫齋的正堂展示廳裡掛著,江南書畫界稍微敏|感些的書商都對她的名字不陌生。
老楊出殯後,被安葬在江寧府西郊山上,墓穴是以前楊商俞為自己找的,沒想到最終埋葬的卻是他從小恨到大,死了卻無從恨起的親爹。
辦完了老楊的後事,林悠和韓霽就回安陽縣了。
回去的路上,林悠開啟老楊給的匣子,匣子裡放了一張牛皮地圖,連地址都是篆文寫的,林悠看不懂,便將地圖遞給韓霽。
韓霽看過一眼眉頭便蹙了起來,林悠又將匣子裡的一塊長型手掌大小的玉牌取出來,玉牌正面寫著『御龍』,反面寫著『弩直』。
「御龍……弩直……什麼東西?」林悠看了半天依舊沒看明白,便將玉牌也遞給了韓霽。
此時韓霽已經將那牛皮地圖合上,摺疊好重新放回林悠手中的匣子,神情略感沉重。
接過玉牌翻看兩眼,韓霽對林悠解釋說:
「御龍直的玉牌,御龍直就是禁衛軍。弩直指的是禁衛軍中弓弩直。這塊玉牌也許是老楊認識的某個弓弩直的禁軍所有。」
老楊臨終前的話林悠記得,他是受了畫院院正的委託,將那院正的孩子護送上路。
可他沒說清楚,那院正是誰,他護送的孩子又是誰,為什麼亂軍會追殺他們。
而他說的那個故事,林悠總感覺在哪兒聽過,只是零零碎碎的印象,暫時還沒能在她腦中連成一線。
反正她看不懂匣子裡裝的東西有什麼用,乾脆全都給韓霽去保管,而老楊留給她的兩本書冊,都是關於配色的,一本是彩礦石,一本是草木染。
韓霽之前盤下的那座礦中發現有彩礦石的存在,而韓霽說他之所以會盤那座礦,正是看了老楊給的那半部染冊。
若這兩本書記載了老楊所知道的所有礦石的礦脈和染色草木的種類,那老楊可是給林悠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這個老頭真是……
林悠想到老楊,不由得再度紅了眼眶。
因為老楊突然去世,林悠和韓霽原本約好的七夕之行也順其自然擱淺了。
林悠回去之後,花了幾天的功夫把老楊留給她的兩本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有些地方看不懂就做好筆記,等韓霽從縣學回來問他。
小雅這些天在努力學習刺繡,月氏把她當個小徒弟在教,林悠躲在陰涼處看書畫畫的時候,小雅就搬張小椅子坐在林悠身旁陪她。
悶熱的夏天總是難熬,所幸持續的日子不長,熬著熬著,也就到了十月裡。
縣學的氣氛已經開始緊張,韓霽和宓敬每天回家時間都越來越晚,有時候到深夜,林悠還看見韓霽房間的燈火亮著。
這日林悠和小雅背上畫具,準備出去寫寫生,院門突然被人敲響,隨著敲門聲,還有人在外喊道:
「請問林先生在家嗎?」
林悠和小雅對視一眼,林先生?她是姓林不錯,卻也不是先生啊。
小雅過去開門,門外是兩個中年文士,對開門的小雅客客氣氣問:
「請問,你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