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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心意也能說出來就好了,蕭景衍一定會忍不住親他的。但言君玉也許是臉皮太薄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太傅能不能換個地方打我呀?」
「什麼?」蕭景衍竟然也有聽不懂話的時候。
言君玉神色認真地告訴他:「太傅要是一直打我的手,我就沒法練槍了。可以換別的地方打嗎?」
「那小言希望打哪裡?」
言君玉竟然真的認真思考起來,大概在想打哪個地方不會影響他練槍法。他呆起來也是真的呆,簡直看得人又好氣又好笑,但不知道為什麼,太子殿下只覺得心都軟了下來。
「你又親我!」言君玉的思考被打斷了,十分生氣。
蕭景衍笑了起來,道:「小言放心,以後太傅再也不會打你了。
「但我學問是不好啊,這樣不合規矩。」
「我就是規矩。」蕭景衍平靜說道。
言君玉的臉紅了,他不是傻子,知道這看起來像什麼,何況酈玉那傢伙還天天跟他講什麼分桃斷袖的故事,著重渲染男寵的悲慘結局。言下之意就是跟太子這樣下去結果一定很壞,還不如跟他玩呢。
但蕭景衍一笑,他就什麼都忘了。
他說:「其實我不是因為偏心小言才說太傅不對的,是太傅本來就沒說對。小言的文章寫得很好,是太傅書讀得不精。他和容皓一樣,只是個讀書人。」
言君玉被他大逆不道的話嚇了一跳:「可是他是你的老師呀。」
「我只有一位老師。」蕭景衍淡淡道。
「不是說三人行必有我師嗎?人是可以有很多師長的。」
「那是儒家的說法,我是隻有一位老師的。」
「是誰呀?」
太子只是笑而不答。言君玉只當他是不想回答,他還是不懂這些規矩,不知道在為尊長避名諱之上,還有一種最尊敬的方式是提也不能隨便提起的。但他也知道蕭景衍眼中神色是有追思的,知道他那位老師一定已經不在了。
「我的文章真的好嗎?」言君玉忍不住問道。
「真的。小言的文章非常好,如果真有秦人的話,一定希望小言是他們的主帥,而不是太傅這樣紙上談兵的。」蕭景衍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告訴他:「因為只有小言才能讓他們活下來。」
用盡所有言語,也無法形容言君玉那一瞬間眼睛內綻放的光彩。少年墨黑的瞳仁像是一瞬間被點亮了,像星辰或者火焰,總歸是燃燒的東西,明亮得讓人心驚。
他就知道,酈玉說的不對。他們不是什麼分桃斷袖的故事,不是什麼色衰愛弛。也不是因為蕭景衍是無所不知的太子殿下,所以能看穿他,把他「玩弄於股掌中」。而是因為蕭景衍本來就懂得他,太傅打自己,他生氣,不只是因為心疼或者覺得自己呆得可愛,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就像自己也知道他一定很想念他的老師一樣。這是他的蕭橒,和容皓,和酈玉,和他們所有人都不同。
言君玉忍不住坐得更近了,用沒受傷的手撐著睡榻靠近蕭景衍,認真看著他眼睛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什麼秘密?」如果容皓他們看見,也一定要笑言君玉幼稚的,也只有蕭景衍了,真就這樣認真側過來聽。
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言君玉說出來的,也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他說:「你知道我為什麼每次玩打仗遊戲都能贏嗎?是我爹告訴我的秘訣。」
葉玲瓏朝他做鬼臉有什麼了不起,他言君玉也有爹,還是很厲害的英雄呢。
「我爹說了,只要把每次遊戲裡的五千精兵,都當成活生生的人,想著他們也有父母家人等著他們回去,就一定能贏。」
言君玉說完,帶著點期待又有點緊張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