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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若卻只管目不斜視的看向王逸。
「是得讀書!」王逸只得硬著頭皮道。
盈若道:「天下女子,早早晚晚,或為人妻,或為人母,日後是要影響一代人,兩代人,甚至三代人的。若沒有接受教化,多半粗鄙無知,非但成不了夫君的助力,甚至還有可能拖後腿。此乃其一害!若不知書達理,在孕育後代上,或是溺愛孩子,或是謾罵毒打孩子,試想一下,那樣子成長起來的孩子可能成為國之棟樑?此乃其二害!尤其是後一種,只怕要禍害數代呢!民間有言,爹熊熊一個,娘熊熊一窩,話糙理不糙,可不就是說明瞭這個道理。所以,女子讀書,可以不為科舉,只為了將來輔助夫君教化後代,這書也是必須讀的,甚至,比男子更應該讀書。」
「說得好!」一下子響起了三聲叫好聲。
嶽老夫人的,褚茲九的,還有一道來自李光裕的身後,安太傅正倒背著個手,目光炯炯的看向盈若。
盈若又是一個標準的福禮,「盈若想跟太傅大人手談一局,不知可否?」
安太傅呵呵笑,「我若說不行,你是不是又要搬出我母親來壓我?」
盈若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道:「太傅大人的母親,祖母,曾祖母,應該都可以搬出來。」
「盈若!」褚茲九連忙沖了過來,「不可無禮!」
安太傅瞅了褚茲九一眼,然後低頭問盈若,「你爹這麼呆板,怎麼養出這麼鮮活的你的?」
盈若看了看自家老爹一臉的尷尬樣子,抿了抿唇,「我爹教我讀書寫字畫畫,我娘親教我做人的道理。但日常都是跟娘親在一起的多,所以,潛移默化,就養成了這個樣子。」
安太傅哈哈大笑,「把娘親的功勞說的這麼大,還是要告訴我,女子在家庭的地位之重要,對嗎?」
盈若歪著小腦袋反問:「難道太傅大人不覺得母親就是一個家裡的靈魂人物嗎?」
安太傅突然嘆了口氣,「在你問之前,我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從此以後,我會認真考慮的。現在,咱們去手談?」他把右手伸了出去。
盈若看了眼李光裕,就將自己的小手送了過去。
在他們的身後,唏噓聲落了一地。
王金枝氣的跺腳,「她憑什麼?一個毛都沒有長長的矮坨子,她憑什麼得到安太傅的另眼相看?」
「巧舌如簧唄!」萬彩霞道。
「你們若是有巧舌如簧也可以施展啊!」高華錦的聲音響在她們的不遠處。
兩人齊齊變了臉色,卻是敢怒不敢言。還得面帶微笑的對著高華錦行禮。
「她這是要去攻棋嗎?」人群中一個瘦高個男子突然出聲道。
「不錯!她就是去攻棋的!」安之恆的聲音夾雜著笑意響起,「褚盈若可不止會巧舌如簧,不出意外地話,她這次攻棋會有九成成功的可能呢!」
「安公子!」高華錦行禮。
安之恆笑笑,卻連個眼神都沒有瞟向王金枝表姐妹身邊。
「安兄!」瘦高個男子行禮。
「李思齊?」安之恆眼中有了一絲錯愕,但又很快恢復了鎮靜,「你這是來遊歷的?」
「不!我是來考陵山書院的!」李思齊笑道,左腮頰上立馬現出了一個大而深的酒窩。
「你要來陵山書院讀書?你在國子監讀書讀得好好,怎麼突然來陵山書院讀書?」安之恆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見到周圍人的側目,趕忙推著李思齊往旁邊而去。
李思齊一臉的無奈,「安兄,我這要去攻琴了!咱們稍後再敘舊啊!」
「說清楚!」安之恆卻不放人。
「說什麼呀?」李思齊聳聳肩,「這陵山書院,你和光裕兄來的,為何我來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