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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咔”了,換成賀蘭歡“咔”了。一遍一遍步伐出錯,一遍一遍雙刀脫手,有時候甚至踩了別人的腳把自己絆倒,簡直挑戰秦燼的忍耐底線。
終於,在腳底一滑誤撞上自己副將的胳膊肘後,嘴裡含著的血包被提前咬破,嚥了一半吐了一半。眾人看他倒地吐血,當即嚇得團團圍過來,以為他跟片兒裡演的似的要死了。結果他自己擺擺手坐起來了,因為不想讓人看到滿身的瘀青。
納蘭德性看他一頭虛汗,表情也極其痛苦,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就趁休息的時候跑過去抱著些許幸災樂禍的態度問了句:“你沒事吧?”
賀蘭歡竟然下意識躲他,好像慫狗見了陌生人一樣,巴巴看著他沒敢說話。
“問你呢,你沒事吧?”說完腦子裡就魔性地迴盪起一句廣告詞——沒事就吃溜溜黴。
“沒……我……可以繼續演……席花的打戲不重我可以承受,烈天涯的我就不行了,還是你演比較合適……”
這孩子說話怎麼沒著沒落的,我又沒把角色讓給你你客氣啥?
“我已經讓我的人撤回言論了,現在網上的風言風語我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求你別再讓人找我麻煩了,我也是靠臉吃飯的……”他又不打自招,求饒一樣。誰找你麻煩了?我還沒想好怎麼找你麻……突然看到他手臂上一片紅腫,領口裡似乎也有瘀青,恍然大悟地瞥了眼場外的風瀟。結果看到風瀟正跟喬珍熱烈攀談,兩人一臉合拍,相見甚歡的樣子。納蘭德性心裡哼了哼,半是感激半是惱火。
“你被人打了是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透漏出幾分開心。
賀蘭歡瞪大眼看周圍有沒有人聽到,不敢說是。
“我就問你被打服不服?”納蘭德性一屁股湊他跟前坐下,勾肩搭背問。畢竟給他留了面子,沒直接問當天的瓦片是不是他做的手腳。因為今天來了不少探班記者,記者捕風捉影功力高深,關鍵詞還是少提為好。
“服,服……”賀蘭歡連連點頭。納蘭德性心裡一沉,看來風瀟果然沒有冤枉他了。都說日久見人心,怎麼同寢室那麼多年都沒有發現他人品如此低劣呢?人不一定都要做好事,但畢竟害人與否是做人的底線吧?難道真的只有“日”久才能見人心?光“日久”是沒有用的?
可是風瀟呢?好像“日”多久也見不了他的心啊。
“我看你手抖得不輕啊,估計損傷到運動神經了。這樣下去有可能癱瘓的哦。這樣,我認識一個xx醫院的傅大夫,主治運動神經損傷非常厲害,你去找他買個那種最新型的脈衝治療儀,無痛療法,幾天就好了,真的。”不痛才怪,電不死你,好東西要一起分享嘛,順便讓傅大夫狠宰你一筆。還是同一場戲,打板之前,納蘭德性誠懇地拍拍賀蘭歡的肩,“去了提我的名字試試,興許能給你打個九五折。”
回頭看時,風瀟和喬珍不知道說到什麼開心事,竟然到了貼面交談的程度。而探班記者也好像抓到猛料似的,對著那兩人一個勁猛拍。太他媽氣人了。
突然很憤懣安冬今天不在,出席活動去了。如果他在,大概可以跟自己統一戰線。
打板過後,怎麼也集中不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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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卑鄙啊風瀟殿下。”喬珍笑看著天上的納蘭德性對身邊人說。
喬珍的探班無疑給劇組所有人都帶來了意外的驚喜,因為她是赫赫有名的聯新繼承人,喬良的獨女,她的出現毫無疑問代表了聯新。之前聽聞劇組資金短缺而開始漸顯疲態的一眾演員們,今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搶著表現。因為他們想當然地以為聯新要給乘龍快婿的戲投錢了。
其實他們想多了。
為什麼選一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