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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用棉球輕輕地給我擦著胳膊,一邊慢條斯理地問道:“你老家是容城的?容城的燒烤可是很出名的,我最喜歡去一家叫和記的……”
我一聽他說起老家的事情來,心頭放鬆了一下,扭頭笑著說道:“容城的燒烤是挺出名的,不過和記……”
我話音未落,胳膊上卻猛地一疼,如同被蟲子咬過,反應過來時還沒等我按慣例尖叫,那銳疼卻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我瞪著眼睛看著正一臉認真往裡推藥的蘭醫生:“你……”
他一邊握著針管,一邊扭頭看向我:“疼?”
我輕輕喘了口氣,眼神滑到他胸前的胸牌上,盯著蘭春明那三個字咬了咬牙:“不疼……”
原來他剛剛跟我說話,一直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虧我還信了他,覺得他有可能是我的老鄉,還想著好好和他聊聊容城燒烤哪家強,結果他趁我不注意竟然給了我一針,雖然他的技術很好,但是我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痛快。
拔針的時候也只是刺痛了一小下,他夾了只棉球給我按到了針眼上,又用指腹輕輕地揉了揉,半天起身對剛剛那個叫小姚的護士說道:“這兩天你負責照顧她和劉志田,打針的時候叫我,我親自來給她打……”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動員劑打完了,下午的時候我的全身就開始有些疼起來,蘭春立給我打針的時候我問了問他,他輕輕揉著我的胳膊,淡淡說道:“沒事的,藥物反應,很正常,是你體質太弱了所以感受明顯了些……”
我一聽正常,心就放下了。
第五天的早上,檢測完幹細胞的密度之後,終於可以進採集室了,我活動了活動筋骨,心中暗暗想道,可算是結束了,這五天我在這醫院裡真是呆夠了,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去學校了,心中很有幾分雀躍。
手術還是蘭春明給我做,說是手術有些嚴重了,其實就是我左右手各插一根管子,從左邊的管子往細胞分離機內進血,經分離,右邊的管子再給我輸回來,整個過程很漫長。
蘭春明一直坐在我的旁邊等著我,輸到一半的時候,我的嘴周圍還始發麻,我心裡微微有一點慌,還沒等我張口,他盯著我的臉輕聲問道:“身上開始發麻了嗎?”
我的眼圈莫名地紅了一下,點點頭,小聲說道:“我的嘴有點麻。”
他輕輕笑了一下,伸手拿過一個小藍瓶,插上吸管遞到我的嘴裡:“沒事,有點鈣流失,喝點液體鈣……”
他伸手捏著那個小瓶子,盯著我的臉問道:“你學的是土木工程?”
我含著吸管點了點頭。
“將來要造房子嗎?”
我看了他一眼,含糊說道:“我媽讓我學這個的,她以前看了本小說的男主人公是學土木工程的,所以當初死活逼著我學這個……”
蘭春明愣了一下,挑了挑眉:“你到是很聽你媽媽的話……”
我吐出吸管來:“當然了,誰叫她是我媽呢……”
他將瓶子扔進垃圾桶裡,又開啟了一瓶遞了過來:“那你自己願意嗎?”
“有什麼不願意的,反正到最後我也是回家接我媽的班,所以學什麼對我來說都一樣……”
他低頭看著我:“你就沒有什麼愛好嗎?”
“愛好?有啊,養雞養鴨種菜種瓜……”我說得這麼押韻,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終於抽完了血,分離出180克的造血幹血胞,我的任務才算完成了。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個半小時,起床的時候身上都已經僵硬了,腿上有輕微的抽筋,身上還有隱隱的疼痛,護士扶著我在病房裡走了一圈,天色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