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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看不清這把扇子與普通摺扇有什麼不同,只是覺得這詩是極好的。“紅杏出牆”,好寓意!
啟長老臉頰抽動,閒長老輕笑道,“這小子真是合老夫脾性,若不是天賦不對,老夫真想將他收入名下。”
梅如焰看了一會兒,在幾件樂器前停住,“琵琶、古琴,這些也能算是武器嗎?”
也對,行香館那等銷金窟中,哪個男人不是在靡靡之音中醉生夢死?梅如焰對這把焦尾琴很感興趣,但她剛剛脫離妓館,對這些技藝很是牴觸。
她正要移開視線,卻聽家主道,“根據自己心裡的直覺去選,不得思慮其他。”
梅如焰愣住,在焦尾琴前站了許久,終於伸手將它托起來。
兩人都已經挑好,最先行動的安久卻遲遲沒有找到一件稱心如意的。在安久心裡,任何武器都無法媲美狙擊槍。沒有狙擊槍,一捆炸藥也好呀!
相比於冷兵器,安久內心顯然更喜歡熱兵器。
一直關注她的佝僂族老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橫了一把長弓在她面前,混濁的眼眸中似閃精光,“你看這個怎樣?”
“弓?”安久屈指彈了彈弓弦,評價道,“力太小。”
族老把弓往她手裡一塞,嫌棄道,“就你這細胳膊細腿,能拉動它就不錯了!來,拿著,別嫌七嫌八!”
安久摸摸把那張比她還高的弓,跟著族老出來。
在這裡是註定選不到她最和心意的武器,而且,她現在心中疑竇叢生:她從梅久的記憶中得知這個年頭是大宋慶元七年,不是南宋嗎?這個時候的女子不應該是三從四德的賢良淑女嗎?大家族裡教授女子琴棋書畫就算了,怎麼還讓舞刀弄槍?
安久記得有個“穆桂英掛帥”的事情,只是想不起事情發生在南宋還是北宋,難道說,其實宋朝沒有想象中那麼封建?
出了兵器室,家主與族老各自落座。
“閒長老認為十五娘如何?”家主側頭問道。
閒長老微微頜首。
“至於……十四娘?”家主目光在屋內看了一圈,最終落在那位與安久交流最多的長老身上,“智長老可是有意?”
智長老嘿嘿笑道,“嗯,老夫收了。”
“抱歉,我能問問為什麼嗎?”安久道。
智長老枯枝一樣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心若止水。”
從進入屋內開始智長老就一直在留意梅如焰和安久的表現,梅如焰一雙眼睛很靈動,能看出心中在衡量計較許多事情,而安久一副萬事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可是實際上她根本沒有實力撐起這種自信,這有三種可能:一是傻,二是毫不在意,三是一顆心靜若幽谷。
安久的表現顯然不可能是傻的,智長老也不相信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能不在意這些俗事,所以他揣測是最後一種。
既然智長老堅持,家主便不再質疑,“既然這樣,你們先去下去松泉沐浴,明日一早行拜師禮。”
“是。”三人鄭重施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家主打發了下人,屋內只餘下他和五位族老。
閒長老首先道,“三叔,你七年未收徒,今日怎麼會……”
明長老接著道,“是啊,十四娘文墨不通且不說,行走間腳步虛浮,身體底子不佳,亦不是練武的材料,只就一張臉長得極好,像她這樣符合放出外嫁條件,強留下來,怕是……”
智長老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抖開,赫然就是方才安久寫的那張!
在場都是高手,卻無人發現他何時拿走的!
“字雖醜,但筆鋒果斷,柔中隱帶鋒利剛勁。”智長老迎著光眯眼看光從紙上透過,全無方才玩鬧的模樣,“你們發現沒有,從正堂進入兵器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