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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興致勃勃與馬周籌劃勸諫的魏徵,韓瑞悄悄感嘆,微微擺頭,眼睛突然定住了,卻見樑柱旁邊,有個**歲的小孩,模樣十分清秀,一雙清靈的眼睛,好奇打量著廳中,察覺韓瑞的目光,小孩閃躲輕藏,又探了出來,羞澀而笑。
衣服裝束,不像僕從小廝,韓瑞若有所思,悄悄挪移幾步,輕輕笑道:“你是魏叔玉?”
“你……怎麼知道。”
清脆的童聲突兀響起,魏叔玉連忙捂住嘴巴,可惜已經遲了。
“叔玉!出來。”
魏徵的聲音,沒有絲毫火氣,魏叔玉卻有幾分害怕,怯怯走了出來,跪下頓首,叫喚道:“阿耶,鄭叔父,閻伯伯,馬叔叔。”
“呵呵,原來是叔玉,幾日不見,長得愈加俊俏了。”鄭仁基笑容可掬,輕侃說道:“可惜叔父沒有與你年紀相當的女兒,不然定要招你為婿。”
年紀雖小,對這種事情卻也迷迷糊糊、半知半解,魏叔玉立時羞紅了臉,可愛模樣,連馬周的臉上也泛起抹笑意,更加不用說始作俑者的鄭仁基,毫不掩飾地放聲暢笑起來。
魏徵心中輕嘆,可惜叔玉太小,若是能再大五歲,那就好辦了。
搖頭晃開不切實際的念頭,魏徵訓道:“想來就來,藏於暗處,成何體統。”
“阿耶,叔玉錯了。”魏叔玉十分委曲,怨怨瞄了眼韓瑞,要不是他,自己藏得隱秘,怎麼會被發現,接受教訓。
小孩子的動作,哪裡能隱瞞得過幾個或心思縝密,或老奸巨滑的官員,瞬間,幾道目光刷刷投射到韓瑞身上,充滿了審視。
微微退步,韓瑞心裡嘀咕,不過是調戲小孩而已,至於麼,然而,事實告訴大家,不遵守尊老愛幼優良傳統美德的下場,往往十分的悲劇。
韓瑞能從魏叔玉的衣著打扮,判斷其不是魏府的僕從小廝,那麼反之亦然,除鄭仁基之外的三人,自然也可以得出相同結論。
有點印象,魏徵側身道:“鄭兄……”
“一個遠房親戚,長年居於鄉野,見識淺薄,失禮之處,諸位多多體諒。”鄭仁基拱手道,心中大悔,果真不該帶他來的,看吧,真鬧出笑話了。
“哈,原來乃是鄭氏良才,怎麼不早說,恕某失禮才是。”魏徵笑道,連忙吩咐僕役新增案席,奉上酒食。
見到韓瑞沒有動靜,鄭仁基沉聲道:“還不過來,參見魏侍中、閻侍郎、馬御史。”
韓瑞連忙走了過來,跪拜行禮,近距離接觸,心中滋味複雜,欣喜、失望、淡然,各種情緒摻雜,表情之上,倒是有節有禮,但鄭仁基卻站了起來,拂了下衣袖,韓瑞還以為什麼地方出錯了,暗暗自查。
不過鄭仁基倒沒說什麼,徑直朝廳旁的側門走去,韓瑞才恍然大悟,輕笑了下,原來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喝多了,要去解決。
對於韓瑞的見禮,魏徵微笑點頭,自然是給鄭仁基面子,馬週一聲不響,那是本性,倒是閻立德十分友好,和氣笑道:“小哥怎麼稱呼,家鄉何處。”
“小子韓瑞,揚州人士……”韓瑞再次重複起來。
“揚州韓瑞!”魏徵疑惑道:“好生耳熟。”
“耳熟?”韓瑞也有點兒驚訝,儘管覺得自己如今在江淮兩地名聲還算不錯,當然也包括長安城附近,確切地說,只是在一幫少年之中,小有名氣而已,以魏徵如今的身份地位,應該不至於關注到自己吧。
“古之學者必有師……”突然眼睛微亮,魏徵吟誦幾句,直起身體,嘴角含笑道:“是否你所為。”
“一時寫得幾句妄語,卻沒想傳入魏閣老耳中。”韓瑞表情慚愧,輕聲道:“胡言亂語,怕是貽笑大方之家。”
“不然,觀你文章,便覺得如同洪鐘大呂,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