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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太沒耐性了,剛剛還跟姐姐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放棄,如今為何又自暴自棄?
可能她還不夠成熟,可能她太任性了。
原本就受過傷的右腳被砸得動不了了,她曲起左腿,伏在腿上哭泣起來。
姐姐,我沒有放棄,我只是難過了,想哭一下,她在心裡說。
就讓我哭一下吧。
反正他已經飛走了。
反正我又找不到他了。
就讓我哭一下吧。
許久,她伏在膝蓋上停止了哭泣,看起來一動沒動,像是睡著了。
花園的某個角落裡忽然有輕微的響動。
她專心地聽了一會兒,忽然伏在膝蓋上調皮地對自己笑了。
她的頭開始點啊點,點啊點,點著點著忽然咕咚一聲倒在石頭上。
庭院深處那個身影一頓,忽然飛快地靠了過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章 心疾
花園的某個角落裡忽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她專心地聽了一會兒,忽然伏在膝蓋上調皮地對自己笑了。
她的頭開始點啊點,點啊點,點著點著忽然咕咚一聲倒在石頭上。
庭院深處那個身影一頓,忽然飛快地靠了過來。
她雙眼緊閉,一動不動地靠在石頭上,一隻腳蜷縮著,一隻腳伸著……像一隻疲倦的小獸,一點防備之色也沒有。
她怎麼了?
即使摔到腳也不至於忽然昏倒吧?
即使是睡著也不會這麼快吧?
莫非她是假裝的?
他小心翼翼地在隔她一丈遠的地方觀察她。
她比以前更瘦了,原本兩頰尚存的肉也沒有了,下巴尖尖的,手腕細得一折就斷。
或許是因為蓉城的天氣陰冷,她的面板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蒼白,白得毫無血色。
她的小臉上掛著淚珠,雙眼緊闔,眉頭微微皺起來,像是一個孩子在睡夢中做了噩夢。
她的頭髮長得更長了,又長又滑柔順地躺在她的身側,她的身體消瘦,彷彿風一吹就會將她捲走。
這是兩年來他第一次有機會細細打量她,上次在酒樓因為怕她醒來,所以走得很快,根本沒來得及細看。
她就像是一個發光體,即使什麼都不做,仍然有將他的視線黏在身上的魅力。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腳下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靠近……直到在她身邊蹲下來,近到不能再近。
他是如此想念她。
如此想念這張臉。
明明有相同的另一張臉每天在身邊晃來晃去。可他竟然對這張臉如此的想念。
兩張臉有什麼差別嗎?是眼神不同嗎?是神情不同嗎?
可為什麼就算是她閉上眼睛、就算是她面無表情,她的樣子在他心裡仍然那麼美?
她是那麼美。
他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手伸向她的臉。
長著醜陋疤痕的、被藥水泡得發黃的手湊到她凝白的小臉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停住了。
她是那麼的美,可是他那麼醜。
他的手上有刀疤,扭曲粗糙。摸到她都會刮傷她的面板;他的臉上坑坑窪窪佈滿傷痕,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張臉;他白髮蒼蒼,任何人看到都以為是魔鬼;他的脊背那麼彎,看起來像一個**十歲的老頭,永遠也無法直起腰來……他甚至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好好地走一步路。
他忽然惱恨這樣的自己。
惱恨自己的一切。
他縮回手,就這麼看著她。
過了許久。他挪到她腳的位置。
她直伸在地上的那隻腳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