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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裡既非大街也非小巷,公子不喊門就到這裡,還能幹什麼?”
這回男人怒了。
他好看的眉毛越蹙越緊,我正等著他朝我吼:我堂堂某某少爺怎麼可能到這區區一個小破院裡做那雞鳴狗盜之事?
他深不見底的眼裡忽然現出一絲狡黠,額頭一展,眉毛一挑,眼睛微微眯起來,玩味地看著我:“不愧是郭少爺的‘妹妹’,果然有點意思。”
他把妹妹二字咬得極重,隨即挑釁地看著我。
他識破了我的意圖,先是有些失望,又聽到他說的話,不禁想起博文來,心裡一陣酸又一陣澀,眼底竟溼潤起來,再顧不及心裡的疑惑,恍惚地向灶房走去。
可是身後的男子好像並不打算就此罷修,“怎麼,傷心了?”聲音裡再沒有一絲玩味,冷冰冰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威嚴。
我一震,這才清醒過來,頓住腳步,轉身斜暱著他,等著這個從天而降的貴公子說出他的來意。
他走近我,緩緩地俯下身來,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一字一頓地在我耳邊說道:“只是,你的博文哥哥要娶親了,希望你拿捏好兄妹之間的距離,不要讓我知道你纏著他,否則的話……”說到這裡,他抬起頭輕蔑地環視了一圈小院,然後衝我微微一笑。
那明媚的笑容開在潔白無暇的臉上,唇紅齒白,本該美得傾國傾城,卻讓人徹骨的寒冷。
看著我一剎那變得毫無血色的面容,他的眼裡似乎閃過一絲不忍,不忍?像他這種因為有錢有勢就目中無人、隨意踐踏他人的公子哥,還會有不忍這種感情?我真是瘋了。
像我們這種貧窮而又毫無背景的人,在他們眼裡卑賤得無異於蟲蟻,他們當然是有鄙視我們的資本的不是?這世上會不論出生地對我好的人,除了父母,除了博文,還能有誰?
我自嘲地笑笑,有些無力地朝他指了指院門所在的地方。意思再明白不過。
他看了看我,似乎對我的無動於衷有些惱火,又看了看我的臉色,忍了忍,輕輕地哼了一聲。旋即輕輕一蹬,人已經消失在我眼前。
你看,博文,當我放任自己跟你膩在一起的時候,有人諷刺我,嘲笑我。
當我試圖放棄你的時候,有人質疑我,打擊我。
如今,我想要躲開默默注視你的時候,仍然有人想盡辦法威脅我,恐嚇我。
你讓我……怎麼……怎麼說愛你?
我們之間隔著高聳的圍牆,隔著氣派的大院,隔著權勢和金錢——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使有過短暫的交集最終也只能匆匆離去。
就像牛郎織女,不顧一切的抗爭也只不過是短暫的相聚和長久的束縛。
如此,不如放手。
是心裡有個地方仍然尖銳地疼痛,一想到他的臉,一想到他就要娶親,一想到要與他“白首不相離”的人不是我,一想到從此便只能咫尺天涯……就心痛得不可抑制。
可是,那個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誰呢,一直深居簡出的我,能招惹誰呢?深沉而有心機的美男子,威脅我不要纏著博文,十七八歲輕功就如此了得……哦,是他,江家大少爺,江闊。
傳聞江家除十六歲的江柳外還有一子一女,其妹年尚不及豆寇,其兄江闊,傳聞十七八歲的樣子,少時曾到京城某官員家拜師學藝,兩年前才學成歸來輔佐父親,因為習得一身好武藝,且為商手段凌勵狠絕,一時宣告雀起,大有過其父而無不及之的勢頭。
傳聞中江闊為人雖陰狠毒辣,但對兩個妹妹卻是寵愛至極。原來是替妹妹教訓我來了。
之前院裡發生的事情,他大概全看到了吧,知道了我沒有**博文的野心?不然以傳聞中他殘忍的個性也不可能這樣就放過我。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