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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歇聽到慧空的話,放下心來,回禮道:「多謝長老,並不要緊,只是事情有些棘手,這才特意挑選了佛宗法會的末期前來。」
慧空這才安心笑道:「那諸位施主就隨貧僧去往居士寮房,暫且住下吧。」
靈音寺正門由玄鐵鍛造,有萬鈞重,而慧空推開鐵門,好似不費吹灰之力。
在寺外,謝靈均只能聽見空谷鳥鳴、靈泉激盪,但當他邁步進入寺院內,入耳皆是梵音。這層層疊疊的梵音,不外乎靈隱寺內的僧人例行誦讀,或者法會的高僧談經論佛。
沈正澤一聽到這聲音,始終縈繞在心底的那一抹焦躁,開始漸漸平息。加上謝靈均緊握著他的手,為他灌輸靈力,沈正澤只覺得再好也沒有了,真情願讓時間在此刻駐足。
靈音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比起青陽閣實在是差遠了。
青陽閣足足有七十二座靈峰,長留峰半空架著炫目的虹霓,而在虹霓之上才是十三座巍峨矗立的閣樓。
靈音寺上院只比青陽閣的六座閣樓加起來要大上一些,但若說小又絕不至於。
穿過大雄寶殿、藏經閣、禪房等,就到了居士寮房。寮房很長,沿著長廊快走到盡頭,慧空才停了下來。
「諸位施主,寮房還剩十六間,請隨意挑選入住。」慧空道。
江歇代表兩位徒弟,合禮微微一鞠躬,道:「感謝慧空長老,不才便帶領弟子打攪了。」
慧空含笑道:「不打攪。貧僧還記得施主,施主曾在三百年前來過靈音寺。」說著看向江歇身後的謝靈均,「當時青澀的人如今也這般大了。」
江歇回頭看了謝靈均一眼,嘆了口氣,道:「長老所有不知,當年的大徒弟出了事,現已冰封在玉棺中,被常閣主領去了妙音閣。身後這位與大徒弟同出北冥謝家,有親緣關係,是我的三徒弟,我亦為他取名為謝靈均。」
慧空「哦」了一聲,依舊笑意盈盈,很是寬厚和善的樣子。
他未說自己相信與否,但這模樣叫人看了,就好像是他已經相信了萬事萬物,相信世界是純然美好的一般。
「那貧僧就告辭了。」慧空作揖,而後轉身,將手中的佛珠戴在脖頸上就走了開去。
江歇又囑咐了幾句,就近選了一間寮房便推門而入。
謝靈均用空下的那隻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那間寮房,問:「我們去那?」
沈正澤怔了一下,指著江歇旁邊的這間,疑惑道:「去那麼遠做什麼?」問完之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羞赧起來。
謝靈均本意是圖個清靜,沒想到沈正澤會想歪,當即伸出食指,在沈正澤眉心輕輕一點,好笑道:「佛門重地,你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沈正澤被謝靈均這麼揶揄,右耳不禁泛紅,頗有些惱羞成怒:「你又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了。你又沒讀心我,憑什麼說我想入非非!」
「好。」謝靈均一挑眉,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沈正澤額頭上彈了一下。
沈正澤只覺得自己額頭泛起酥麻的感覺,又想到謝靈均方才說「佛門重地」,一時間抿唇強忍著,應是將心中止不住的漣漪給壓了下去。
「好了。」沈正澤長舒一口氣,清爽道,「你想要圖個清靜,那就聽你的,我們住在長廊盡頭就是了。」
說話間,拉著謝靈均走向盡頭。
屋內很簡單,卻也談不上簡陋。只是一桌兩椅,一床一幔。
謝靈均環顧一遍,問:「你要躺著還是坐著?」
沈正澤回答:「坐著。」
兩人就保持著十指相握的姿勢,面對面坐在桌前入定。
等到了深更半夜,謝靈均忽地覺察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意,剛反應過來,對面沈正澤的手指也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