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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澤舒了一口氣,說:「你先是表情難受萬分,接著又是對我……你近日變得……唔……」
謝靈均自知心境有所變化,卻不知在別人眼裡,他又是什麼模樣,於是好奇地問:「我近日變得如何?」
「變得……」沈正澤略一思索,「有人間煙火氣了。從前的你就像一把無情而冰冷的劍,即便是和善地與人交談,也很是高不可攀,難以親近。現在又太……總對我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謝靈均打斷道:「我很想與你貼近,只覺得兩人之間即便還有一寸的距離,也應再減少些。這樣的事情,不應被稱作莫名其妙,我想你知道,這是十分美好的感覺。不是嗎?」
沈正澤心中震撼,無限的滋味止不住蔓延,一時間失語,哽在原地。
謝靈均此刻其實更為在意方才看到的、聽到的災禍,但抽空安慰沈正澤也是他的本意,便抬手摸了摸沈正澤的頭髮,意味深長道:
「原先沒有說清楚,我並非不在意你,你在我心底最深處。如今我記得你了,你不必驚慌。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毫不突兀,一切都合該如此。」
沈正澤唇瓣翕動,當其即將吐出話語之際,溫懷瑾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坦白——
「二位,我都已經邁進書院之中了,你們卻還在底下。是否有什麼私語,不願讓我聽見?」溫懷瑾說到此處,滴水不漏地笑著,「儘管放心,我不偷聽。只是再不快些,恐怕讓師長同輩們久等。」
沈正澤將說不說的話,盡數隱埋在胸中。
他自高處伸手,給了謝靈均一個擁抱,輕聲道:「走吧,人家都在催促了。」
「嗯。」謝靈均點頭,再度與沈正澤並肩,走向高門深院。
等踏完這許多的階除,邁過高檻,謝靈均心中依舊滿是難以排解的憂慮,這種被命運攫住咽喉的感覺,在看到溫懷瑾其人之時,愈發明顯。
他會死。謝靈均心想。
要如何讓他不死?這卻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因為謝靈均只知溫懷瑾會死,卻不知他為何而死,何時會死,死於何地,死於誰手。
倘若溫懷瑾的命運與前世無異,那顯然死在謝靈均入魔之後,而等到謝靈均入魔,還要上還好幾百年。而當魔族反攻人間,又要上幾千年。
換言之,溫懷瑾的死並非迫在眉睫,還是有餘地來深查的。
想到這裡,謝靈均方才好過一些。
他又聯絡到溫懷瑾死前所說的話——既然被你發現,我自然難逃一死。
前世溫懷瑾死時,已經是無我境的高手,境界比他高的人不過幾十人。「難逃一死」這四個字,說明對方不是無我境的修士,就是太上境的大能。
如果將範圍縮小到太上境,人間只有六人,誰害死了溫懷瑾,要找出來,也就不是難事。而將範圍縮小到無我境及以上,也寥寥無幾,亦非一開始想像得難如登天。
謝靈均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跟隨沈正澤、溫懷瑾走入文淵閣內的比武場裡。
「溫師兄,你來啦!」邱菲坐在原地,見溫懷瑾推門而入,立即揮了揮手,快活地招呼。
枚九與邱菲挨著坐在一處,見到溫懷瑾,也笑著說:「溫師兄,昨日你早早就來,今日來得有些晚了。」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地,「坐這裡吧,我很想知道北冥派陣法的奧妙。」
溫懷瑾彬彬有禮,點頭致意:「邱師妹、枚師妹。」
等謝靈均和沈正澤進來的時候,眾人紛紛追問:「你們兩個昨天去哪裡了?」
謝靈均心事重重,並不出聲。
沈正澤笑道:「我們昨日被師尊叫了過去。」他點到即止,並不多說。
眾人一聽,他們兩個是閣主的弟子,被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