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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謝靈均忽地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原以為身下的是一株枯木,可當他的劍插入其中後,竟有水流從劍痕處湧出。
謝靈均收神,脖子上的傷痕開始逐漸癒合。
可是這樣深的傷痕,又豈如之前的手腕傷一樣,能夠在轉瞬之間就復原的呢?
謝靈均垂眸,關注著周圍的動靜。半刻後,他終於在打坐之中,恢復了氣管的傷勢,於是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做的,豈非比用嘴巴滔滔不絕,來得更加簡明清爽麼?」
說完,勾起嘴角,可看來仍是冷麵一般,毫無暖意。
「你說得不錯。我是授人以柄,而你也的的確確握住我的把柄了。我相信你能夠自盡了,因為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在一點上,你和婉容如出一轍。你是婉容的兒子沒錯,再相像沒有的了。」
男人長嘆一口氣,語氣中似乎滿是懷戀,又哀慼,又捎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甘甜。
謝靈均問:「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目的何在了麼?」
男人笑了笑,搖頭道:「不能。但我可以答應你,在這個秘境中,我不會再為難你。來日方長,你如今也才四百多歲,是我太心急了。總有一日,你會來到深淵,屆時,萬魔恭迎聖主。我來教你陣法,為你鋪開收服五湖四海第一條路。」
謝靈均修眉一挑,問:「萬魔恭迎聖主?這話聽來,十分滑稽。」
男人剛想辯解,突然明白過來,謝靈均是刻意說出這話,引導他講出更多的東西。
男人冷哼一聲,直接告辭:「你不必激我,我先行一步。日後定然再會!」
謝靈均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鮮血已經止住。
對於常人而言,痛苦萬分,足以致死的劍傷,對他來說,不過稀疏平常。習慣了疼痛之後,這樣可怖的傷口,就算一開始再難耐;到了如今,他也只當微微刺痛,不過繡花針扎過一般,等閒視之。
有一件事,男人說得再對沒有——謝靈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比瘋子還瘋。
瘋子發狂,無論如何總該有個理由,引著他潰敗,以至於瘋癲。而謝靈均看起來再清冷無情不過,卻能隨時隨地,在常人意料不到的地方發作。
謝靈均此人,不能讓他人猜到一二。
謝靈均對著男人離去的方位,心想:你所求,不過是我這個人而已。既然如此,豈非將自己的把柄拱手贈人,乖順地遞到我的掌心。我只由我,由不得你。而你卻因這把柄,必然要聽命於我。
接著又猜測男人的身份:深淵魔修,且是陣師大能,又深深愛慕我的母親。這樣的人,再好找不過,只消我回青陽閣稍一探聽,必然能夠找到其人。
「何必……」謝靈均忍不住感到好笑。
費了好一陣苦功來隱藏身份,過後卻將自己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謝靈均以劍支撐著自己,緩緩起身,將長劍從枯木之中拔出。他之前就心念沈正澤,眼下更是關切,當即運功朗聲道:「沈師弟,你如今何在?」
洞府內空空蕩蕩,只餘他的喊聲不斷迴響。
這個洞府比上一個,要來得更加詭異,容不得他們疏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喪黃泉。
謝靈均喊了一遍之後,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再喊第二、第三遍。
一遍就足夠,多了就顯得累贅。
「當務之急,是找到沈正澤。」謝靈均嘆了一口氣,「他是無辜的,因被我牽累,我不能讓他有絲毫損傷。」
說罷,剛想要躍下枯木,就聽得輕輕的一聲「嘶」。
不是錯覺。
謝靈均甫一聽到這聲音,立即御劍飛行,可為時已晚,終於慢了一步。差以毫釐,謬以千里,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