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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一拉,領口微微撐開,露出我送她的那枚項鍊的墜子,細細一閃,我的心也柔了。
她噘了噘嘴唇,「陪我喝完這杯再走嘛,不然怪怪的,像被……拉回家要求好好做人。」
我不禁笑出來,尚總有時候也蠻可愛嘛。
我坐了下來,抬頭看黑板上手寫的今日酒單,邊又不經意似的問她:「你一直一個人?」
「嗯,」她將頭一歪,「現在兩個人了。」
「你早說……」我這麼嘀咕一聲,也沒說下去,繼續看那酒單。
她喜滋滋地收回身,陪我看著酒單,酒保走了過來問我喝什麼,「跟她一樣的吧,謝謝。」我懶得再研究,就這麼打發過去。
「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我問她。
「不想待在酒店啊,又無聊又容易碰到同事。」
「嗯」我看著酒保調酒,「同事都出去了,就裴總在酒店?」
她聳聳肩,「我不知道。」
我坐著等酒,等出了一陣沉默。
裴司翰被灼冰打那事,其實只過去了三天,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長途飛行的緣故,好像過了很久,這麼久的時間裡,它卻一直縈繞在我心頭。
酒來了,我嘗了一口,有凜冽的冬青氣息,我又嗅了嗅,「呵,你這口味。」
「怎麼啦?」她問。
「一點都不女孩子。」
「那你換。」
「不換,我喜歡。」我說著,將酒幾乎一飲而盡。
「怎麼喝這麼急?」
「回頭我們出去走走。」我被這甘冽的酒沖得直暈乎,眼神都飄了,飄到尚宛素白乾淨的手指上,一根一根秀氣而可愛,真想捏在手裡把玩一番。
我是很想喝完了走,這小酒館雖然不錯,但我想單獨擁有她,多一個人都顯得鬧騰。
她彷彿看出我真想走,對酒保揚了揚手,吧檯那頭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拿生硬的英文問:「你要走了嗎?」
「對,我朋友來接我了,謝謝你的酒。」
敢情還被那哥們兒請了杯酒?我趁他倆說話,拿出錢包,把剩下的錢都付了,加了些小費。
「誒你幹嘛呀?」尚宛轉頭看到我,「像是來幫我買單似的。」
「不行嗎?」我裝好錢包,「走吧。」
我倆穿好了外套,走出門去,十月下旬的北歐,夜晚已經接近零度,我們不禁都裹緊了大衣。
從這條小街再往前走一截,就到了鎮子中心,歐洲的城鎮規劃都很有規律可循,中心必然是一座教堂,還會有一個小廣場,供集市日或者聖誕市場擺攤,這傳統沿襲了千年。
「往哪走啊?」尚宛問。
「嗯?」我抬頭眯起眼睛看看前方,酒勁還沒過去,「那邊看看?」我指指巷子盡頭豁然開朗處,教堂前的燈將小廣場照得像童話世界。
「嗯。」尚宛應了一聲,便跟我一起往前走。
巷子兩邊都是小酒館,偶爾可以聽到裡面傳出的音樂和譁笑,我們走到小廣場上,白天看過的商店都已經打烊了,櫥窗卻都擺得美輪美奐,樂高是丹麥的國貨,所以在遊客眷顧的奧爾堡小城,它們被擺得琳琅滿目,和兩個月後會用到的聖誕裝飾品一起,這麼一來,就有了節日的氣氛。
「尚宛,」我這麼喊了一聲,發現它在夜晚的小城廣場頗為清晰,「我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一走在歐洲的小鎮子上,就會感覺像走在童話裡。」
「因為……你小時候看了很多歐洲童話?」
我搖搖頭,「那些童話都是王室的故事,哪有這街道和房子親切?你不覺得親切嗎?就像上輩子住在這裡過。」
「嗯……你這麼說我還真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