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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憂,倒是放下提著的一顆心來,復又思及診療,不由面上作燒,只點了點頭,道:“侄兒倒無妨。”徵得衛施同意,將英洛抱回了房。
衛施已急著去煎藥,抬腳便走,南宮南在後,將英洛小心送往東廂。薛嘉程元與冬蘿梅蕊皆焦急的在院中等候,還有一層意思便是防著水寨有人進來,此時見得英洛這副情狀,早嚇得魂飛魄散,冬蘿更是連聲音都顫了:“姑娘這是……”滿面驚懼之色。薛嘉也是被嚇得狠了,一時之間連眼神也直了,走上前伸出手來就要將英洛從南宮南懷中抱過來,南宮南卻知道英洛身上除了下身短短的褻褲之外,再無片縷,外面牢牢裹著的這件外衫也不禁扯,慌忙之間只是一閃,暗夜之中已在三尺開外,薛嘉足下發力,追了上去,二人前後腳將將進了東廂。
薛嘉心內痛意無限,只以為英洛已命喪黃泉,目中早已滾下兩行熱淚來,喃喃道:“姐姐……姐姐……”紅了眼一般撲上去就要與南宮南搶奪英洛的“屍首”,南宮南今日本已受損,急需打坐調息,更兼著他也知道這毛孩子不會傷了英洛,是以手下容情,只聽得“嘶啦”一聲,英洛身上那件長衫便被薛嘉撕成了兩半,胸前脫兔白如皎月,立時展露人前,纖腰僅容一握,玉腿膚澤瑩潤,引人遐思。
疑似故人來(七)
南宮南雖說在房內診療之時已與英洛有了肌膚之親,但此時當著薛嘉這毛孩子,只感覺面上熱意擋不住的上湧,懷中這人簡直成了個燙手的山芋,抱又抱不得,扔又不能扔,正在兩下里為難,天人交戰之際,被薛嘉撲上去,成功從懷中搶了過去,但見少年眼中珠淚滾滾,卻還是顫微微伸出手去,在她鼻息間探了一探,感覺到了那清淺的呼吸,他長長舒了一口氣,面上哀痛之色立時斂去,連聲音裡都透著濃濃驚喜,哽咽道:“南宮少主,姐姐她沒死?”
南宮南點點頭。
少年即時醒悟了,面上忽爾染上酡紅之色,瞧著懷中之人手腳忙亂,後知後覺發現觸手的肌膚暖玉潤澤,卻是抱也不是丟也不是,正是起先南宮南那一派尷尬之色。恰巧冬蘿從外面趕進來,見他二人大眼瞪小眼,薛嘉懷中的英洛卻是隻著了一條短短褻褲,不由驚奇,總算薛嘉見機得快,將英洛往冬蘿懷中一放,紅著臉跑了。
至第二日英洛醒轉,還不見薛嘉蹤影,不由人不擔心。只是當日她藥浴之時,水寨與官兵又是惡戰一場,各有損傷,便是王重請來襄助的那一批江湖中人,也有見勢不妙,偷洑而去的,也有誓死留守的,也有趁亂打劫的,本來一樁好事,只因著各色人等良莠不齊,到如今他竟也怨悔不得。寨中傳言紛紛,外面瞧著雖還是如鐵桶一般防守嚴密,內裡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危難之際,王重將女兒王玥遙託付於彥木清,雖是爭戰期間,也定於三日後拜堂成親,非常時期,婚事一切從儉。
寨中女眷聞得此事,紛紛上門來賀喜,王玥遙在自己房中避不見客,悶了半晌也不見衛施前來診病,不由煩悶異常:“翠兒,怎麼這兩日不見衛神醫前來替我診脈?”那翠兒心下吃驚,小姐心思約莫也猜 著了一二分,只是暗歎她這一場心思怕終成鏡花水月,也不好多嘴,只得勉強應答:“衛神醫前兩日傳話過來,說是小姐這病目前趨於穩定,只要按著他的方子好生調養,切忌憂怒大喜,倒也沒什麼大礙。且聞得前院的小六說這幾日寨中有位貴客得了重症,神醫整日泡在哪裡,一時也顧不上這邊。”
王玥遙冷哼一聲,若非記得自己要忌憂忌怒,怕是立時便要火冒三丈,至晚間便有些拿腔作調,只說到處不舒服,要衛神醫前來看診。衛施這兩日忙的日夜顛倒,差點連頭髮也愁白了無數。易數雖無大礙,剩下的不過是調養。英洛亦醒,業已不再嘔血,但倚蘿之毒卻因著藥浴金針與內力,被催逼了出來,來勢洶洶,並不曾解了,真正命懸一線,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