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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匪夷的是,胡爾伊漠身後又出現了金匣子的微光,逐漸清晰明瞭起來。
也就是說,男人這般想掐死自己,心裡居然還是喜歡她的?
江月舊喘不上氣,就只能睜著雙黑眸定定地瞧他。
從掙扎到放棄,只剩眼裡的水波越聚越多。
胡爾伊漠最後收了手,見她無力地癱靠正窗框上,微微收斂了冷笑。
「今日只是個警告。二弟執拗,腦筋也死的很,本王不想同他撕破臉。」
少女摸摸脖子上的紅痕,張唇啞聲道,「小女,明白。」
退出胡爾伊漠的屋子,江月舊仍心有餘悸。
喉嚨裡著了火一般,又疼又辣。
「你怎麼了?」
少女不過垂頭走了兩步,不巧正與顧言風撞上。
她皮白肉嫩的,掐痕就格外明顯。
「誰傷了你?」
男人闊步上前,與她捱到一塊兒,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江月舊退開些,遮遮掩掩,糊弄道,「不礙事兒,我不想說,殿下就別問了。」
顧言風見她垂著腦袋,懨懨的模樣,心下擔憂,遂牽了少女的腕子,一路拉進自己房中。
「殿下這是做何,別人要是瞧見了怎麼辦?」
男人抬腿一腳,「砰」地踹上了門。
「這樣就瞧不見了。」
「……」
顧言風不知從哪摸出瓶金創藥,按著人坐在凳子上,不由分說便要替她上藥。
男人靠近時,呼吸炙熱,惹得脖間發癢。
江月舊下意識就要避開,奈何肩膀被他握住,分毫也避不開。
皮都沒破,轉眼就能好的傷罷了。
「多謝殿下……」
沉吟片刻,少女還是道了句謝。
顧言風聞言,指尖抹藥的動作頓了頓,然後退開半步,低頭去瞧她的眼睛。
「出什麼事了,小爺覺得你很不對勁。」
江月舊不敢迎上他的視線,只好哂笑,「殿下現在承認了無名的身份,說話都開始沒個正形,若叫人聽見就糟了。」
男人不在意道,「反正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會離開這兒。到時候什麼無名、胡爾布南的,都無所謂了。」
「那殿下豈不是沒有名兒了?」
少女也不知怎麼關注點跑了偏,明明就不能同他一道離開了,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母后曾給我起過一個中原人的名字,只是一直無人喚過,往後你便叫這個吧。」
「是什麼?」
「顧言風。」
少女仰面望他,腦海里嗡的一片空白。
男人瞧見身前的人臉色慘白,透著些不可言說的凝重,遂故意問,「怎麼,不好聽?」
江月舊連連搖頭,「好聽著呢。只是殿下,殿下以前提起過,說是曾在夢裡夢到過我,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顧言風想了一想,「很多場景,就譬如現在這樣。只不過是你在替小爺上藥,眼裡還淚汪汪的。」
江月舊細細一想,約莫是他以身試羨仙劍那回。
少女咬著唇瓣,心裡五味雜陳。
一面盼他記起,自己在這異世就不是孤身一人。
一面又怕他記起,是自己害的他慘死。
最終江月舊只能長嘆口氣。
命運又豈是她能左右決定的。
眼下傷春悲秋的,倒不如幹些正事兒。
金匣子都現身了,她要再加把勁兒才是。
想著想著,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少女同顧言風相視一眼,聽見扶威公主喚道,「二殿下,您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