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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威望著吊橋,憂愁道,「聽父王說,極寒之地處處都是海市蜃樓,也不知這橋對面是真,還是流沙坑是真。」
「試試便知。」
胡爾伊漠渾然不覺害怕,話音剛落,便飛身躍上吊橋。
男人穩穩落在橋中央。
吊索微微晃動,橋下流沙洶湧。
「殿下小心……」
江月舊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不由高聲嚷了一句。
胡爾伊漠遠遠沖她頷首,步伐矯健,很快就到了橋對面。
見他平安過了橋,顧言風抱臂道,「你們也過去吧。」
扶威一把挽住男人的胳膊,「我要和你一起。」
後者但笑不語,卻是抬眼瞧了瞧旁邊站著的的江月舊。
少女見他二人親密的模樣,胸口憋悶,二話不說便踏上了吊橋。
眼不見心不煩。
秀恩愛,死得快!
一路飛快行至吊橋中間,江月舊突然看見對岸的胡爾伊漠不知怎麼被四周的黃沙籠罩,逐漸困在沙暴之中。
與此同時,吊橋猛烈地搖晃起來,伴隨著半空傾瀉而下的箭雨。
「糟糕……定是大王子觸動了什麼機關……」
扶威這麼說著,發現身側的男人早已凌空躍起,踏著劇烈晃動的鐵鎖,在漫天箭雨中,毫不猶豫將江月舊護在懷中。
吊橋斷裂,羽箭鋒利。
隔著老遠,扶威也能看見顧言風周身殷紅醒目的血跡。
遍佈整個後背,蜿蜒至手臂。
似乎遍體鱗傷,唯獨只把懷裡的少女保護的很好。
一寸也沒傷到。
二人從橋上掉落,飛速往下墜。
幾乎是眨眼間,就被吞噬在流沙坑中。
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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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江月舊還沒滋生幾分懼意,人已埋在了黃沙底下。
算起來這是第三次。
顧言風護在她身後。
一次在西門前輩的夢境裡,一次在有去無回宮門前。
還有這次,在漫天箭雨之中。
哪怕沒看見男人的表情,江月舊也可以篤定,他在拼了命保護自己。
可他本不必如此。
少女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
顧言風傷得太重,傷口裡血跡混著沙土,泥濘一片。
江月舊身邊什麼止血的東西都沒有,只好將曳地的裙裾撕成一段一段,替他包紮。
許是動作大了些,男人疼得擰起眉,薄唇緊抿。
看著那些猙獰錯綜的傷口,少女心頭漫過一陣針扎似的痛楚。
都是因為她。
江月舊鼻子發酸,將人安頓好後,摸黑去找止血的草藥。
遠方有光。
循跡尋去,竟是一座恢弘的寺廟。
仰脖子一瞧,少女啞然。
牌匾上赫然刻著「普陽寺」三個大字。
冰湖、流沙。
永晝,黑夜。
江月舊恍然大悟。
正如扶威公主所說,極寒之地,分不清真假,所見可能只是海市蜃樓。
如此一來,真就是假,假才是真。
那顧言風身上的傷,想必只要出了極寒之境,就可以痊癒。
念此,少女總算鬆了口氣。
正當她思忖間,寺門忽然敞開。
領頭的小和尚舉著燈盞,「施主,可需要幫助?」
「需要!」
江月舊一口應道,「我的朋友受傷了,大師能不能收留我們一晚?」
小和尚頷首,吩咐幾個僧人隨少女一道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