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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嗅到了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多謝公主,至於怎麼見到十五,容我回去再想想法子。」
容玉頷首,「若實在沒辦法,本公主還有最後一招。」
江月舊瞧她那勢在必得的表情,忍不住問,「什麼招數?」
「美人計。」
後者驚愕,「公主您,您要去勾引大王子?」
容玉翻了個白眼,「誰說是對胡爾伊漠用美人計了?」
「那是……?」
「行了行了,時辰不早了,你也歇著吧。」
容玉揮了揮手,裙裾飛揚著離開了屋子。
要見十五,江月舊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求助無名。
堂堂大盜,偷個鑰匙應該輕而易舉吧。
可怎麼找到無名,又是一樁難事。
少女翻箱倒櫃,將值錢的寶貝們搜了個遍,最後找出條彩絲攢花宮絛來。
為了顯眼一些,江月舊特地把宮絛掛在了窗戶外。
這樣就不愁無名路過時看不見了。
等了大半宿,熬燈費蠟的,總算等到了男人的大駕。
無名坐在窗沿上晃著指尖上的宮絛,看那彩絲在空中旋轉成殘影。
「今兒演的是哪一齣?」
少女循聲抬起頭,立刻清醒了幾分,「你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了你大半夜了!」
許是瞌睡當中迷迷糊糊,江月舊的嗓音又軟又啞,似乎還帶了些撒嬌的語氣。
叫男人聽得心中微微一動。
「等小爺做什麼?」
少女揉著惺忪的睡眼,「這條宮絛你可喜歡?」
「馬馬虎虎。」
「宮絛送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江月舊湊近了些,半個身子都傾向窗臺,險些與他頭挨著頭。
「什麼忙?」
「偷一把鑰匙。」少女哄騙道,「你可是正經的飛賊,偷一把鑰匙不算難事吧。」
男人避開她炙熱的視線,看起來不為所動,「那得看是什麼鑰匙。」
「大王子宮中地牢的鑰匙。」
「不偷。」
無名想也不想便出口拒絕。
「為什麼?」江月舊著急道,「進了地牢只要半個時辰,等我問完話就行。」
「那也不行。」
「你,你該不會是偷不到吧?」
男人不屑,「呵,這天下哪有小爺偷不到的東西。」
「那你為何不幫我?」
無名默了片刻,隨口扯了個理由,「大王子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萬一被發現,就死定了。」
江月舊雙手撐在窗沿,直直望向男人眼底,似乎在辨別他話裡的真假。
半響,少女才幽幽道,「膽小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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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無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誰料他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動。
任憑江月舊說得口乾舌燥,也不願幫這個「舉手之勞」。
二人不歡而散後,少女盤膝坐了會,決定親自去會一會胡爾伊漠。
持了柄燭臺,宮中漆黑一片。
江月舊在男人寢宮門前張望了一陣子,覺得有些古怪。
這個點兒,桑術不在宮門口守夜,人去哪了?
既無人守著,宮內就更顯蕭條冷寂。
偏又起了陣陣夜風,吹得人汗毛都豎了起來。
少女膽怯,舉高了些燭臺,卻見樹影猛地搖動,有人閃到了自個身後。
並且牢牢將她圈在懷裡。
男人的手掌冰涼,託著江月舊的下巴,似摩挲又似要用力掐下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