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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嗎?」敬越嗓子啞地像烏鴉,手搭上床欄杆,找元澤要水喝。
「行,說話了,」元澤站起來在宿舍裡晃,「我剛進宿舍一分鐘,我哪知道有沒有水。」
「我買了礦泉水,忘丟哪兒了,你找找。」敬越換了個方向,背靠牆坐著,把眼鏡往下拉,勾在鼻尖上,目光所到之處都是模糊的光影。
「給。」元澤從自己書桌靠牆邊的角落裡勾出來一個白色的超市袋子,放眼前看了兩眼,挺乾淨,這才放心地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丟一瓶敬越,自己開了一瓶。
「敬越,有件事我沒弄明白,」元澤灌了口水,重新坐到椅子上,仰頭看敬越,「你又不是第一次談戀愛,你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人自己不清楚?林玉那幾盒安定劑就嚇死你了?我的電話都不接,你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元澤真想不通,敬越戀愛談得不少,初中時候就跟人拉小手了,身邊的女朋友來來去去,換了一茬又一茬,走腎不走心的,怎麼這次就栽了呢?哪兒哪兒都過不去了。
「談得好就談,談不好就散,多簡單的事兒。」元澤在戀愛這件事上屬於嚴於律己、寬於待人那種的,自己挺專情,對哥們的博愛倒也能接受,「你自己躲宿舍裡演狗血劇?弄成這個鬼樣子。」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敬越憋出一句話,「你早知道林玉有狂躁症為什麼不告訴我?」
元澤擰開瓶蓋,喝了一小口水,又把瓶蓋蓋上,背靠著椅子,把礦泉水瓶子拋上拋下著玩兒,掀開眼皮看著敬越。
沒什麼好說的,這種問題問出來,元澤腦子一轉就知道敬越的意思。他在為自己的退縮和猶豫甩鍋。
「你跟林玉分手了?」元澤問。
「沒有,」敬越垂頭喪氣,「沒牽過手,哪兒來的分手。」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元澤一臉迷惑不解,「一段還沒開始的戀愛,然後你就這樣?」
「元澤,你不懂,你沒談過戀愛的人,你不明白。」敬越搖頭,「有的人只站在那兒什麼都不幹,就會讓你眼睛移不開,但還沒來得及開始,你又感覺永遠失去了她,你懂這種感覺嗎?你不懂。」他撥出一口氣,扭頭看著窗邊,窗外太陽明晃晃地亮著,「從頭到尾你就沒法擁有她的那種感覺。」
「嘖,敬越,你是不是矯情?」元澤問道,「你說的這些我是不懂,我就問你一句,談嗎?跟林玉。」
「我就是不知道啊。」
「行行,你慢慢想。換個問題,吃飯嗎?我餓了,中午就沒吃飽。」元澤懶得跟他廢話了,可能是因為戀愛談多了,總結出來的理論經驗越來越豐富,像元澤這種戀愛新人無法理解,只覺得沒勁。
「這才3點半,你就要吃飯?」
「嗯,我回46號,要一起嗎?」元澤站起來,把椅子放回桌邊。
敬越:
「人高朋可比你勇敢,到時候別後悔就行。」元澤走到窗戶邊,手指捏著窗簾,「再給你拉上,繼續睡?」
敬越:
元澤抬頭瞪他一眼,「算了,你自己下來拉,灰大,弄地我又打噴嚏。」說完雙手插褲兜裡,往外走。
他走到門口又想起件事,停下來轉過身,靠著門邊,「哎,我談戀愛了,通知你一聲,免得又說我什麼都不告訴你。」
敬越:「你談戀愛了?什麼時候的事?跟誰談?你天天呆46號,去哪兒認識的女孩兒?」
「臥槽,不會是林玉吧?」敬越大喊一聲,手插進頭髮,亂糟糟的更像鳥窩了。
「你這什麼毛病?是林玉他弟,」元澤捏了下眉心,「林千星,我男朋友。」
好傢夥,今天是怎麼了?逮著人就告訴別人自己男朋友是林千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