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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元澤把手舉到自己眼前,對著門邊的微光佯裝在意,斜眼看到林千星捏著指甲剪也在看他舉著的手,「手拿過來,我給你弄。」
把林千星的手抓過來,眼皮低垂著,一點一點地剪掉翻起的指甲,一次不敢多剪,怕剪著肉了。
「待會兒洗乾淨了得包起來,你這指甲都去了一大半了,不知道疼的嗎?」元澤給他剪完指甲,抬著他的手伸進水流的邊緣,讓原本柔和的水灑在他手上的時候,更輕。
「你不也一樣?」林千星溫順地隨著元澤動作,洗手、洗胳膊、洗頭、洗全身
元澤輕輕地幫林千星清理傷口裡的碎渣,輕輕地撫過他胳膊上排列整齊的疤痕,比低語時的呼吸還要輕。
洗頭的時候讓林千星彎著腰,元澤怕水打到了他的傷口。洗髮水糊住了自己的手心,也疼。手指插進林千星的濕發裡,幫他揉出泡沫,缺了一小塊指甲的指尖像釘子釘進去似的疼。
扯著浴巾,幫林千星擦乾全身的時候,元澤的嘴唇停在了他的後脖頸,輕輕地吻了下去。不帶任何情慾,只想傳遞自己的溫柔和心疼。
「元哥。」後脖頸的那一下親吻逗得林千星心也軟綿綿的,他把手伸到後面,輕拍了下元澤的大腿。
「嗯?」
「其實沒那麼疼,都是些小口子,你弄這麼小心。」元澤的唇觸碰著林千星的肩胛骨、蓮花紋身的地方,林千星想轉身抱著他。
「我願意啊。我就願意心疼我男朋友,你有意見?」元澤沒給他轉身的機會,在他背後推了一把,「擦乾了,先出去,把碘伏棉簽雲南白藥找出來,我洗完了來給你擦藥。」
先拿棉簽把傷口沾幹,再用碘伏消毒,最後撒雲南白藥藥粉。處理傷口這件事,兩人經常操作,只不過以前是自己給自己弄,久病成醫。
元澤讓林千星把腿支在茶几邊上,自己蹲在邊兒上,拿棉簽塗完碘伏後,捏著雲南白藥的棕色小瓶往林千星的傷口上點藥粉,恍然大悟似的,忽然抬頭問道,「其實還好對吧?這點小傷也不算什麼。」
「元哥,你這我剛洗澡時候說的話,你現在才聽見?」林千星伸手捏著元澤頭頂翹著的髮捲兒,「你這反射弧,嘖嘖。」
「嗯,反射弧繞球三圈,」元澤站起來,把用過的棉簽丟進垃圾桶,繞到另一邊坐到沙發上,撕了兩張創口貼,開始給林千星綁指甲蓋,「這事是不是挺奇怪?這點傷放我自己身上,我看都不會看一眼。可要放你身上,我就覺得這傷太嚴重了,你肯定疼,你一疼我就心疼。你說我是不是死定了?」
把林千星的指尖包好,元澤把它們放到自己唇邊叭了一口,笑著說,「給你吹口仙氣,好得快。」
「元哥,」林千星無聲地看著元澤慢慢地收拾好自己身上所有的傷口,鼻頭紅紅的,「我剛才害怕了,很害怕很害怕。」
把腿從茶几上放下來,林千星探著身子拿了根棉簽,抓過元澤的手,開始幫他處理。
元澤伸手揉了下他的頭。
屋外的雨小了,淅淅瀝瀝的,風也小了,雨絲斜著飛進屋裡,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涼意。
「我害怕那樣的人臉,沒有知覺的,血肉模糊的。」林千星長長地憋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努力讓自己用一種旁觀者的視角來敘述。
「我小時候經常看到我媽那樣,倒在地上,滿臉的血,眼珠一動不動,身體也不動,我怕她就那麼死了。」
「要是她死了,我爸也得死,我爸酗酒,每天喝,喝高了就打人。他要把我媽打死了,那他是不是也得死?」
「最後還是我爸先死了,喝多了,車禍。」
「我還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媽捱打的時候,我就想一定是自己惹他不高興了,可能是我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