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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緋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不洗。」

「不洗澡你睡得著嗎？你不是一向很愛乾淨的嗎？」

「你煩不煩？睡覺！」

上官璇捂著嘴偷偷笑，將被子掀開一角。裡面的人立馬抓住被角扯回去，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那你不洗澡，腳總得洗吧？你剛才光著腳跑上來，髒死了。」

林緋不吭聲。

上官璇繞到另一側，掀開被子鑽進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你不洗，那我也不洗了」

林緋動了動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上官璇收緊手臂，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嘴裡嘀咕著，「陳姐也真是的，大晚上不睡覺摸黑在那織毛衣，還一聲不吭的，我懷疑她就是故意不出聲。」

「你還提！」林緋倏然轉過身，一雙黑溜溜的美眸直直瞪著她。

上官璇怯怯地說：「我們剛剛又沒做什麼」

林緋既羞且腦，往她懷裡鑽了鑽，閉上了眼睛。

是沒做什麼，可她沒記錯的話，她剛才哼哼了兩聲，定是被陳姐聽去了。這麼一想，她明天是連早餐都不敢下去吃了。

「嗚」林緋在上官璇胸口蹭了蹭，帶著哭腔嗚咽著。

上官璇拍拍她的背脊，半笑半哄道：「沒事」

翌日

床頭的鬧鐘不厭其煩地響了一遍又一遍，上官璇煩躁地伸出手摸索了幾下，「啪」的一聲關掉了。

關了鬧鐘，她習慣性往身側摸了摸，卻摸了個空。

「緋緋」上官璇閉著眼睛喚了一聲。

無人回應。

上官璇睏倦極了，揉了揉眼睛，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浴室裡傳來漱漱的水流聲，不多時，林緋裹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上官璇忙不迭翻身下床，迷迷糊糊地纏了上去。

林緋眼見她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走來，眼睛都還沒睜開，急忙伸出手兜住她，低頭問，「要不要洗個澡？我去給你放熱水。」

「你幫我洗」

林緋剛想說「好」，可下一秒便想起了什麼，以往她們每次一起洗澡時，結果無外乎只有一個

至少要一兩個小時才能出來。

可今天一早她有個會議。

林緋兜著上官璇，將她往浴室裡推，說道：「下次吧，我今天還有事。」

「這不是才七點不到嗎洗個澡能用多長時間？」上官璇回頭道。

林緋緊了緊身上的浴巾，「來不及」

上官璇看出她的想法，笑道：「就光洗澡，不幹別的」

林緋臉頰一熱，移開目光。

誰信。

上官璇見她轉身走了，沮喪道：「真不幫我洗啊」

林緋走進衣帽間換衣服，上官璇洗漱完出來，發現林緋正撐著下頜坐在梳妝檯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表情有些苦惱。

上官璇路過她身後，打趣道：「還在想昨晚的事啊？昨晚你的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

林緋笑著回頭踢了她一腳，「你才是猴屁股。」

上官勝坐在餐桌的主位看上報紙，兩個下人在旁邊忙活，林緋隨著上官璇身後走下來，伸長脖子左右看看，沒看到陳姐，方才鬆一口氣。

「爺爺，早。」上官璇打著哈欠說。

上官勝將報紙翻了一頁，頭也不抬地說：「年輕人一大早起來就沒精神，昨晚幹嘛去了？」

林緋身子一僵，險些心虛的對號入座。

陳姐端著一疊蔥油餅從廚房出來，意有所指地說：「她們精神可好著呢，大半夜瞎折騰。」

「是嗎？」上官勝頂了頂臉上的老花鏡，抬起頭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