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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是怎麼被許父斥責的呢。
聞如一平時不願回想,可記憶在夢裡卻很清晰。
聚會上她被許父某位朋友的兒子性騷擾,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可那般齷齪的心思, 聞如一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體會到。
最後, 聞如一伸手打了那個男生一耳光。
場面一度很混亂。
混亂之中, 聞如一看見許朝暮站在她身前,許父本來要打她的一巴掌,最後錯手, 落在了護著她的許朝暮的手臂上,巴掌紅印好幾天都沒消下去。
再後來。
許家損失了一筆投資,下半年的生意不景氣,賣了城郊的兩套別墅才補上空缺。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因為那時候,聞如一已經被趕出了許家,送到了瀾市。
許父下了死命令,不準聞如一再回到清城。
除了許朝暮,沒人在意當時她為什麼會動手,也沒人想知道,那筆生意背後隱藏著多齷齪的心思。
總之,聞如一又一次成了許家的掃把星。
……
畫面一轉,聞如一在夢裡看見了高一的那個寒假,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屋子裡,對著電視,吃著外賣員送來的除夕餃子。
許朝暮在除夕前一天回了清城,聞如一獨自在瀾市過年。
閒時無聊,她在客房的抽屜裡,找到了一個相簿。
裡面的照片都是許朝暮的,從嬰兒時期到五歲,厚厚的一本。
每張翻過來看,背後都有一兩句批註,字跡娟秀。
「阿朝今天開口說話了,叫了我媽媽,我好幸福。」
「阿朝今天學走路,一直在摔跤,她哭我也跟著哭。」
「家裡就阿朝一個孩子,她好孤獨。」
「我懷孕了,我告訴阿朝,阿朝笑得很開心,她說想要一個妹妹。」
……
印象最深刻的還是最後一張。
一個清瘦披著長發的女人,坐在沙發上,低頭撫摸著自己快要臨盆的肚子,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笑意卻很溫柔。
大概是拍攝者手沒拿穩,聚焦不夠,畫面有點模糊。
這張照片是許朝暮拍的,後面依然有一句批註——
「今天阿朝第一次拿相機,我今天給肚子裡的孩子取名如一。要是能陪她長大該多好,以後我也想教她拍照,教她做很多事情,我的寶貝。」
聞如一後來想學攝影,追尋源頭,大概就是從這張照片開始的。
她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可她知道自己被愛著,這世界上曾經有一個人,很期待她的降生。
與她而言,這份溫暖已經足夠支撐她走過後半生。
最後一個畫面是向言敘。
出國之前,他們最後一次在天台聊天。
她讓向言敘留在瀾市。
可是向言敘說。
我不會等你。
你走吧,走了永遠不要回來。
聞如一。
我不想再見到你。
……
聞如一驚醒,從床上坐起來,滿頭的冷汗。
她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說服自己,那都是一場夢。
聞如一赤腳去衛生間洗了一個冷水臉,清醒過來,回到房間,拿過手機一看,已經過了中午。
她這一覺,到底是睡了多久。
易泠泠還在微信上找她,訊息一條接一條地跳出來,聞如一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在向言敘的車上睡著了。
向言敘偷親了她。
然後她發瘋了。
【你還要睡多久,你家門口好多蚊子我日。】
【再不接電話,我要